“请点击此链接进入报名网站....” “客户您好,这里是xxx线上赌场,按照这个步骤可以***,百万奖金,等你来赢!” “是的啊,满200还5000,您现在出现提现困难了吗?” “您好是xx吗,这边小程序出现了一点问题,这边我们正在维修,所以现在可以暂时在我们这边的网站这里重新办理....” 这样子的诈骗天天上演,只是我成为了迫害别人的人,可是这种诈骗手段谁能看出来呢? 源源不断的钱涌入公司的账户,为造一个线上赌场提供大量的经济支持。 他们再造一个线上赌场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而现在,我面临着一个问题。 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只会在违法犯罪道路越陷越深,对吧? 可是......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可能就会被活活打死毒死被卖器官...随便什么死法... 故而,我这叫“紧急避险”... 这些话,我原封不动地对阿章说了。 我最后问他,“这里根本逃不出去,要这希望干什么呢?” 意思就是这样也不必救我了,我不会求救了,这里管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走得了。 他一言不发,我看不出他到底给了什么反应,也许是用微不可察的动作点了点头。 “我们要去国内了,全收拾一下吧。” 这个是昨天就说了的,我们要回国内运行这个线上赌场。 怎么躲开警察呢? 这句话在我的口腔里打了个旋,然后吞进胃里去了。 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我的头快好了,腿也好了一些,只要不多管闲事,不必坚守自我,就可以苟活。 虽然与教科书上所学不同,但是,谁他妈管那个。 “上车吧。”居贸现在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他开始变得不那么不屑了,可能懒的演了。 并且,变得很懒很懒,即将超过阿章了。 阿章平时行为语言的特点就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我轻车熟路上车,然后拿黑布条蒙眼,面包车上坐满人之后,就准备发车。 “等等,居贸。”我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是阿章。 “干什么?” “我要我的手表。” “你为什么还有自己的东西在这里?”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看个时间。” 我被蒙着眼睛,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那我随便拿一个给你——或者我的给你也行。” “那你拿什么看时间?” “手机啊。” 又是沉默,我摘下来黑布条想看看怎么回事,却发现他们两个在相对沉默。 “你确定吗?”阿章慢慢地问。 我反应过来阿章的不对劲。 他的话意外的多。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 “你表里面有什么鬼吗?”司机冷冷地问。 两个人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 居贸挑了一下眉,阿章无动于衷。 司机好像要不耐烦了,居贸对他摇了摇手。 “你的表在我这里。”居贸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普普通通的表。 “不必如此,要是真的喜欢,我可以送给你。”阿章接过表,随口说。 居贸好像冷笑了一下,坐到前面的副驾里面去,我重新戴好黑布条,等待它把我们送去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我睡睡醒醒两三次了,还在车里面摇摇晃晃,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是最煎熬的,我第n次试图睡着的时候,发现睡不着了。 我挪了一下位置,感觉要把座椅给坐穿了。 “还有多久啊?”我问。 没有人.... 怎么回事? “还有多久?”我大声问。 还是没有人。 我摘下黑布,发现怎么也摘不下来,甚至打了死结,不知道怎么解开,于是我摸索着找车里开门的开关,发现也被锁了。 “我们靠近了,快了快了......” 我被这一声惊出冷汗,我扭头想找到声音—— “我们靠近了”“我们靠近了,快了快了!我们靠近了我们靠近了我们靠近了我们靠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人尖声大笑。 等等!等等! 有人一下子扯下我眼前的黑布。 “做什么春梦呢这哥们,叫都叫不醒。” 我立刻睁开眼睛,突然受了一道尖锐的强光刺激,于是又闭上眼睛。 满头冷汗。 就有人挡住了,又有人骂了起来。 “能不能他妈快点啊!他妈的,快他妈来搬东西!” 强光光源突然消失了,我这才适应过来。 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阿章看我。 我摇摇头。 他走向我,并肩站着,好像等待着拿东西,突然我兜里一沉,我反应过来那个是什么东西,于是下意识看向他的左手手腕。 还戴着那个表。 他没有看我,拿走电脑和设备离开。 远处有人叫我,于是我便下车去抬箱子——这一回我知道在箱子里面的是什么了,枪械炸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东西。 “你们是谁的人?”有另一批人早在那里等候。 “聪哥的,威哥晚上好啊!”我们这边领头的那个对他打招呼,两个***声开着不堪入耳的玩笑,然后陆陆续续走上路去。 道路通往一个城镇,似乎与上一次的荒凉不一样,这边人烟稠密,灯火亮堂。 我们往镇上走,很快就到了几个小巷,他们分散进去了小巷,我看见镇上的橘色灯火与摄像头。 “没事吗,那个?”我低声问。 “这个镇上,这片的摄像头都是摆设,根本没有用了。”旁边那个人回答。 我看了一下,是阿迪。 “放心干就好了,这些不是我们考虑的。”阿迪面无表情。 我点点头,闭上了嘴。 我们走过阴暗潮湿的长巷,走上爬满青苔的台阶,打开破败老旧的门,四周安静到仿佛可以听见墙壁上幽怨沉白的墙皮缓缓剥落,然后慢慢扭曲开裂,像树根一样蔓延到潮湿的天花板上。 在这一切皆压抑的环境之中,我感到通体冰凉,于是便把手插兜里面,于是在那一瞬间,我摸到了一块手表。 ——阿章的手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