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话,却足够绵里藏针,句句都让人觉得傅明州恶毒。 傅明州觉得他的话荒谬,但也懒得再解释。 他知道温淮年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在强调是自己‘逼死’了他。 他也知道,苏辰辰最信温淮年。 果然,听到这里,苏辰辰彻底冷脸了:“傅明州,你说的不再纠缠最好是真的,别到时候又给自己闹难堪。”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看,她根本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就算他能解释,苏辰辰也不会信。 苏恺南看着这一幕,面上的幸灾乐祸根本不加掩饰。 “傅明州,你真以为你离了这里还有地方可以去?你爸妈都死了,傅家现在就是个破落户,在演戏之前你都不给自己想后路……” 傅明州抬起眸子,冰冷的眼神刺的苏恺南一噎。 “你的嘴巴如果再不干净,我不介意替爷爷管教管教你。” “你别忘了,我的格斗术不是吃素的。” “你!” 苏恺南涨红了脸,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不怒反笑道:“我本来是想带淮年哥去看一样东西的,不如给你也看看。” 说完,他也不管傅明州想不想看,转头抱来了一沓厚厚的信,炫耀说:“这些可都是我姐亲笔写的告白信!你可好好听听!” 说着,他就拆开念起来—— “很久不见了,我有些想你,你还好吗?” “每次梦见你,我总会自责,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 “你上次问我,喜不喜欢你,我现在有答案了……” …… 一句一句,傅明州全都陌生。 这些……都不是写给他的。 苏恺南炫耀够了,“啪”的一下,将信拍在了傅明州的身上:“傅明州,你真要好好看看,也醒一醒你的羞耻心,看看我姐爱的到底是谁。” 傅明州僵硬低下了头。 目光恰好落在了收件人一行,看清了那刺眼的三个字—— 温淮年。 一瞬间,傅明州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 信纸哗啦落下—— 他定定地看着那一封封信,扫过信上的日期,脑海中与那天一一对应。 10月21日,他的生日,他做好了一桌子菜等苏辰辰,她一夜未归。 那天,信中写道,她一个唯物主义者却去了寺庙吃斋,保温淮年下一世平安。 12月9日,他父母的忌日,他央苏辰辰陪自己回去祭奠,她说她没空。 可那天,她为温淮年写下了数千字的悼念书。 1月7日…… 这样的事太多太多,多到傅明州的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多到他无法再去回忆。 耳边苏恺南得意的声音还在继续:“看见了吧,我姐真正喜欢的人就是淮年哥。” “就算她和你结了婚,但她的心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你,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自量力!” 温淮年更是夸张,捂住了自己的嘴,满眼感动:“天呐,原来这些年辰辰一直没有忘记我……” 随后他好像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手忙脚乱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恺南,快把这些收起来,傅先生那么爱辰辰,看到这些得多伤心啊。” “就算辰辰心里有我,可傅先生才是辰辰的丈夫,我们要苏及他的感受……” 苏恺南嚷嚷了起来:“哎呀,淮年哥你就是太善良了,凭什么不给他看?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斤两!” 眼前的两人一唱一和,傅明州强压下自己心中的闷意,抬起头,他强装平静开口:“我早就说过,我已经打算离开了。” “你们搞这恶心的一出,就不怕我脾气上来,改变主意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