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鲜血淋漓。 我去年车祸差点半身不遂,拼了半条命救下了林舒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骨肉相亲,怎么舍得说不要就不要。 恍惚间,护士已经将宝宝抱进房间。 “宝宝的爸爸,你看下小宝贝多可爱呀,虽然是瘦了些,但是……” “宝宝的爸爸,你看下小宝贝多可爱呀,虽然是瘦了些,但是……” “不,我不想看到她!” 我猛地转过头直直看向窗外,竭力遏制自己去看粉红被铺包裹的那一小点。 攥紧了拳头,我告诉自己不要心软。 宋淮,你的自由,就在这扇窗之外,任何东西都不能将你留在原地。 护士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林爷爷叹气摇头让她带着孩子离开。 房间在再次剩下我们两人时,她擦了擦眼泪,无奈地拨出林晚舒的电话。 那头女人的声音还比较温和,毕竟爷爷是她如今唯一的亲人了。 “爷爷,我工作忙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年底了公司事情多,等我回家……” “闭嘴!对着爷爷也这样睁眼说瞎话了吗?电视上都是你和不三不四的男人的新闻!” 林晚舒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全是讥讽。 “爷爷,你眼睛不好,都多久不看电视了。这种事是宋淮那个贱骨头传给你的吧?” “宋贱男是不是就在你旁边,让他来听!” 我打开功放,眼泪无声地砸落在听筒上。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男人抽泣的背景音下,林晚舒侮辱至极的斥骂。 林爷爷眼眶发红,手微微颤抖着。 “小宋,你养好腿伤,就离开林家吧。” 我出院,林晚舒没有来接。 但她破天荒地给我订了一束花。 五年婚姻,她给每一任情人都送过无数次鲜花,而我作为他的丈夫,却是第一次收到。 在过去的日子,她哪怕只是随手扔给我一张卡片,我都珍爱地裱起来收藏。 可对面前的一大束百合,我直接拒绝了签收。 林晚舒得知后,气得破口大骂,声音从配送员手机里传出。 “宋淮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畜生!老娘宁可砸钱买给狗!” 她根本不知道,我百合过敏,花粉会让我严重窒息。 晚饭时,林晚舒突然带着周翊然回到林家。 我当他们是空气,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林晚舒见我这样又不能发作,憋着气跑到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