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斋念佛求子的第七年,我终于如愿以偿。 却没想孕检那天,出了车祸。 腹部猛然受撞,瞬间血染白裙。 醒来时,沈淮安满眼心疼的搂我入怀,哽咽安慰。 “感谢上天垂怜让你平安顺遂,孩子没了没关系,好在我生性凉薄没有耐心成为好爸爸。” 沈淮安顿了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约了结扎手术,此生有你相伴足够了。” 我流着泪,目送深情男人消失在病房尽头。 沈淮安刚离开,他搭在沙发的大衣传来阵阵嗡鸣。 担心有急事,我挣扎着爬下床,一瘸一拐地给他送去。 却无意瞥见通知栏弹出消息。 “安哥哥……结束了吗?” “痔疮手术很快的。” “小丫头被你宠坏了,说爸爸喂饭香,你不回来她要闹绝食……” 屏幕上字字都识得,可连一起却陌生无比。 紧捏在掌的手机也从未见过。 我顿时浑身冰冷,身体止不住颤抖。 直到手机壳后不灵不灵闪的卡通贴画戳痛指尖才回过神。 原来,沈淮安不是不喜欢孩子。 他只是不喜欢我们的孩子。 既如此,我成全她们。 病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我躺在床上摆出一副伤心欲绝模样。 被子下的手却死劲掐着大腿,强迫自己镇定。 手术后的沈淮安脸色煞白。 一群医护人员把他推至我病床旁。 侧躺的沈淮安撩起我额前碎发别至耳后,语气里满是心疼。 “南希,不要再伤心难过。” “这些年,难孕体质让你吃尽苦头,我看着眼里疼在心里。” “医生说这次车祸你子宫受了重创,以后不能生育了,但没关系,我做结扎手术陪你,这辈子咱俩相依为命。” “好好睡一觉调养身体,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了。” 沈淮安嗓音轻柔地安抚我。 可他瞥向空荡荡沙发时慌乱眼神被我尽收眼底。 我双手紧紧捂住脸颊。 菊花手术被沈淮安说的用情至深我胃里一阵翻腾。 缓了缓气,我朝沈淮安强扯丝笑。 “宋姨已把你物品打理好在隔壁病房,你需要休养赶快过去吧!” 宋姨是我家保姆,不仅做事事无巨细,分寸感还极强。 但他不知的是。 宋姨是从小带我长大的保姆。 一个眼神一句话,彼此了然。 沈淮安微不可查地长舒口气。 “都听你的,南希,若不是伤口疼痛,我真想留在这陪你。” 如果我刚没看见他兜里手机炸裂消息的话,我肯定对沈淮安的话深信不疑。 可现在我知道,伤口疼痛,不过是他想避开我去履行好爸爸好情人的谎话。 我死死盯着男人离开。 散开耳后碎发塞入宋姨准备好的监听耳机。 音筒里很快传来沈淮安阴鸷声音。 “医护人员全都封口,南希若听到任何风吹草动,缅地就是你归宿。” “……沈总请放心。” 我茫然皱了皱眉。 昔日温文尔雅的沈淮安竟有这副面孔。 不多会耳边再次传来男人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