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手!” 她捏着的手臂上,布满了淤血未消的针孔。 林晚舒瞪大双眼,嘴唇轻颤。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针孔?” 结婚五年,林晚舒外遇的情人比回家吃饭的次数还多。 林氏掌权人的头衔,吸引来的自然不是普通的莺莺燕燕。 全是有胆识更有手段的狠毒男人,他们为了取代我成为林先生耍过无数阴招诡计。 在每一次被直接伤害或者被林晚舒替他们出气而伤害我之后,身体和精神的巨大痛苦,都让我不得不寻求止痛药物的帮助。 林晚舒出神地看着那些针孔,很快脸色变得不屑。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臂,嫌恶地鄙视我。 “行啊宋淮,本事见长。现在会用苦肉计了?我告诉你,装可怜对我没用!” 我又被摔在地上,手掌撑地时扎出了一手血,可我已经疼到麻木了。 反正,还有半个月就离开了。 林晚舒送周翊然去医院后,我呆坐在客厅。 手指下意识转动无名指的婚戒。 这是我作为林先生唯一得到过的名分证明。 尺寸不合的戒指被我用红线缠了几圈,才勉强能套在手指里。 不过五年过去,表面的镀金已经褪色,露出里面的银。 当年买婚戒时,售货员看我的眼神都是鄙夷。 “这么有钱多金的老公,怎么可能是舍不得买。肯定是被逼着结婚,才随便敷衍一下的。这男的真可怜。” 但我还是喜滋滋地接过林晚舒亲手挑选的戒指,从不肯摘下。 女款婚戒我让她带着,她不愿意。 我一再纠缠,她就干脆说弄丢了。 于是夫妻二人,她的手上永远空着,就像她也从未被这段婚姻捆住过一样。 我剪掉红线摘下戒指,身后传来林晚舒的冷嘲。 “终于舍得摘了?不是爱不释手生死不离吗?” 她吸着烟吞云吐雾地走进来,斜眼看我。 此刻她的神情让我瞬间回忆起婚礼当天,她将第一个小三带进我们的洞房。 我扯着小三的头发拖他出门。 林晚舒也是这样事不关已的姿态,叼着烟。 “打吧,尽管打,林家有的是钱赔。” “打一个我追十个,反正男人多得是,我可以夜夜做新娘。” 以前我最恨林晚舒这样,永远惹了一身骚却高高在上,让我做那个绝望的败家之犬。 可是,我要走了,无所谓了。 可是,我要走了,无所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