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煜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怔了片刻，才抬起通红的双眼看向那个将领。

“你……说什么？”

警员抿了抿唇，点点头笃定道：“他们两人是一同去的。”

宁景煜心里的痛楚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怒火。

他的眼中重新覆盖了一层寒冰般的冷意。

原来，晏飞霜是和林傲白一起去的。

他在这边伤心痛苦的样子，显得多么可笑！

宁景煜脸色阴沉至极，转身大步离开。

经过帐子时，宁景煜下意识就想将手里的药扔掉。

可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反而将手收得更紧。

这药，以后还有用！

……

极寒之地

晏飞霜来到了南庆最西部，海拔四千米的高原。

这里常年冰雪覆盖，空气中的氧含量不足平原的一半，冬季长达半年，人烟罕至。

晏飞霜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女将领，跟着她到来的飞燕却不是这里唯一一匹马。

高原的生活艰苦又枯燥，即使有晏飞霜和林傲白的加入，守在这里的人也依然很少。

不过好在，这里还有一位女将领，名叫苏眉。

她带来了一条母马，名叫踏月。

住处紧缺，苏眉自然而然和她住在一个帐子里。

这日，苏眉和她准备去边境线上巡逻的时候，忽然提起：“我这匹马是母的，你那是公的，要不我们撮合一下？”

晏飞霜觉得好笑，说道：“好啊，等这里有了新生的小马，我就让飞燕歇下，安享晚年。”

“晚年？飞燕明明才到中年。”苏眉道。

晏飞霜幽幽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打心眼里特别心疼这匹马，总想让它安安稳稳地过一生，你说……这种想法可是很像做娘之人？”

苏眉想了想，说道：“可能飞燕对你有特殊的意义。”

这话让晏飞霜瞬间眼睛湿润了。

她揉了揉飞燕的头，低声道：“是啊，飞燕，你对我很特殊，希望你能好好的……”

去巡逻的路上一路无话。

晏飞霜和苏眉各牵着一匹马，走在巡逻队伍的前面。

将士们需要踏着冰雪和满地碎石走过几座山头检查是否有敌军来袭，或者其他特殊情况再返回到营里。

这段路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头，晏飞霜他们刚要绕过一处大弯，忽然听见前面隐约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哭声，还有人在说话。

他们说的是藏语，晏飞霜听不懂，但队伍里有少数民族的将士，名叫扎西。

扎西神情严肃，用不大标准的中原话说道：“前面有人想偷偷过来！”

这话一出，大伙心头都是警铃大作。

孩子的哭声越发凄惨，林傲白当即拍板：“上前去看看！”

将士们小跑着上前，果然见到有几个村民打扮的人在试图偷偷翻越国境线出逃。

其中一个妇女牵着一个小孩，手上拿着几十厘米长的大木棍，一下一下狠狠打在小女孩身上，每一下都下了死手。

嘴上还骂着：“小娘皮，狗崽子，叫你不听话！到时候给你卖到妓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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