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不是没见过姐姐与他约会时脸颊羞红的模样。 也不是没见过狂妄出名的贺振冬独独在姐姐面前安安静静的样子。 不然,年少懵懂时,我又怎么会默默地收起特地为他搜集的唱片? 三人行,我只是姐姐的影子。 情意升到正午的高度,哪儿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变故横生在姐姐二十岁那年。 一向端庄娴静的姐姐逃了订婚礼,却死在了那趟失事的航班上。 伴随着她的日记被揭开。 顾家所面临的分崩离析的危机和丑陋再也没了遮羞布。 原来娇羞也可以装的,姐姐身不由己地在做父母的***。 联姻的背后不再是完美的爱情,只剩了我父母的蝇营狗苟。 她唯一一次为自己,却搭上了性命。 我几乎是承载着整个顾家最后的希望去仓促地订婚、结婚。 挽回贺家的颜面,挽救顾家的濒临破产。 整个过程里我甚至来不及细细体味是悲戚多一点,还是欢喜多一点。 哪怕是替补,我依然嫁给了少女怀春时就爱的那个人。 但交换戒指时,只有我是怦然心动的。 甚至亲吻新娘的环节,贺振冬在我唇边轻拂而过,只留了一句日后让彼此耿耿的话。 “既然不愿,干嘛勉强?” 彼时,我们说好了,各取所需。 但十年婚姻,到底是我唐突了。 他什么都为我做到极致,却依然是不爱我的。 4 晚宴结束已过凌晨。 分不清是酒醉上头还是单纯的头疼。 我上了车一直在昏沉沉地睡。 隐约听见贺振冬开着免提在和新的女孩***。 那些情话,百转千回。 他说不腻,我都听腻了。 停顿的间歇,他似乎伸手探我额头了。 猛然车子急刹,好像爆了句粗口。 “槽,你特么发烧也不说。” 他的电话匆匆挂断,像是手忙脚乱地给我盖外套。 我好像听见他叫了我的小名,心心。 大概多半是烧糊涂了,我苦笑着勾了勾嘴角。 他从来叫我都是连名带姓的,生怕少一个字,会让我妄想他当初想娶的顾家女是我。 人在生病的时候或许更脆弱也更清醒。 油然而生的倦意,对他,对没有回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