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深爱着江书砚,却在订婚那晚,我将他父亲从二楼推下,当场坠亡。 而他的母亲因惊吓过度成了植物人。 江书砚掐着我脖颈将我抵在墙上,瞳孔染血: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从绝望的窒息感中回神,抬眸笑着看他: “你不是听到了吗,他们发现我跟别人偷情,要拆散我们,我只能灭口,可惜,被你们发现了……” 江书砚崩溃哀嚎,浑身颤抖,将我狠狠摔在地上。 他没把我送进监狱,而是送进号称“人间炼狱”的精神病院。 五年后,我带着儿子骨灰从精神病院出来,拿所剩不多的生命拼命换钱。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江书砚,没想到,再次相见,他依然对我恨之入骨。 “沈安然,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 忍下泪意,我依然笑着答他: “祸害遗千年,江少没听说过吗?” 转身时,泪已横流。 江书砚,我很快就要死了,别着急…… 出精神病院后,我抱着儿子骨灰,走进一家特殊的交易会所。 “你好,请把我儿子骨灰做成一条星星钻石项链,然后,帮我预约海葬。” “这是定金,剩下的钱我会尽快在一个月内补齐。” 在离开精神病院前,院长最后一次给我评估心力衰竭仍是四级。 心肺功能等同于垂暮之人,预计活不过三个月。 儿子在三岁那年因病去世,死前,他窝在我怀里哄我,说自己会变成星星永远陪在我身边。 所以,我决定戴着我的星星,了结一场这辈子都无法实现的约定。 与江书砚举办海上婚礼的约定。 虽然最后换成了海葬,反正都是在海上,也没什么不同了。 交完定金出来,我钻进京市最豪华的娱乐会所。 江书砚曾经带我来过很多次,因为有些经验,被经理破格录取。 出入这里的公子大小姐对服务生出手阔绰,运气好的话,剩下的费用应该很快能攒够。 我格外卖力,游走在各个包厢送酒水和果盘。 直到送到一个贵宾包厢,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对面的真皮沙发里。 是江书砚。 我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心跳如鼓。 一大帮纨绔以他为中心散开,把酒言欢,嬉笑作乐。 我还是忍不住抬眸,江书砚还似五年前意气风发,只是退了些许稚气,更加沉稳寡言。 他拉过旁边的女人,搂进怀中,举止亲密。 只一眼,我的心便忍不住颤抖到发疼。 林月欢,她真的走到了江书砚身边。 鼻头酸涩难忍,放下最后一瓶酒后,我低头准备退出包厢,却不想被人叫住名字。 “沈安然?哟,真是你啊。” 几个男人看了一眼江书砚死死盯着我的脸,围了上来。 我身子僵住,微微发着抖。 “刚出来就迫不及待到这里钓凯子?你还真是饥渴啊。” 我低着头,只想逃离。 刚转身就被人扯住头发,狠狠一拽。 我不受控制向桌面倒去,酒瓶被我撞倒,晶莹液体混合着玻璃碎片扎进我手臂,血液很快沾湿我的衣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