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董事长沈寒宴先生,于今日九点二十五分在机场接粱家千金回国。” “据知情人事透露,此次意味两家联姻好事将近······” 阮鱼看着新闻,苦笑。 随手把亲手定制的生日蛋糕丢进了垃圾桶。 沈寒宴作为接班人,在京海只手遮天。 七年前,她为了读书落魄到酒吧卖酒,差点失身。 是沈寒宴在肮脏腐朽的权贵圈里救了她,从此资助她读书,供她上学。 人人都知道沈总有只年轻漂亮的金丝雀。 他爱她如命,呵护的无微不至,宝贝到她消失一下他都会疯。 阮鱼也信以为真,把沈寒宴当成自己的天,爱到如痴如醉。 满心思的做起了他背后的女人。 无论他多晚回家,她都甘之如饴的等待。 终于在三年前,她爬上男人的床,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了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那晚,他撕碎清冷自持的伪装。 ...... 次日清醒的时候,阮鱼浑身都散了。 白色的床单满是事后红晕,撕的碎裂。 可沈寒宴却丢给她一封契约,要她以三年为期,做他的情人。 那会沈家刚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沈寒宴好不容易才稳住家族地位。 她以为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所以欣然接受,死心塌地的陪在沈寒宴身边。 哪怕他桃花新闻不断,她也只会安慰自己是逢场作戏。 但这次的女人很不一样。 粱洁是梁氏集团的千金小姐,是沈寒宴的白月光。 当初她狠心出国的时候,沈寒宴消沉许久,后来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一起了。 阮鱼以为是沈寒宴终于动心,直到今天,此时此刻。 她终于在新闻报道上看清这女人的脸。 抬起冰凉的手,抚上脸颊,瞬间红了眼眶。 自己竟与她有七分像。 而粱洁出国的时间,正好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沈寒宴,你爱的到底是谁,自己说得清么? 阮鱼浑身无力,豆大的眼泪滑落。 她面无表情,心却刺骨的痛。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为了沈寒宴生日,精心准备的妆容和***至极的裙子,嗤笑。 竟像个小丑。 沈寒宴,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难道只是替身? 她倾尽全部的爱意,终于成了巨大的笑话,在粱洁回来当天,彻底撕碎。 而阮鱼唯一的庆幸。 是契约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 只要时间一到,她就可以重获自由。 这些年,她虽然没有得到名分,但沈寒宴对她极为大方,光是每月的零花钱就有三百万。 她拿这些钱,开了京海最大最豪华的酒吧‘夜宴’ 只要沈寒宴用心调查,就会发现这是以他名字命名的。 可从始至终,他都未察觉。 这时,紧闭的大门突然滴了一声。 沈寒夜穿着黑色的西装,一米八七的身高笔挺的像个男模。 他眉宇轩昂,凌厉的眉峰下是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波澜似水般温柔,和他的气质形成极大反差。 让人想要探索,***沉迷。 “去哪?” 看见阮鱼刚提起的包,和一身***的桃色包臀裙,沈寒宴皱起眉头。 “出去一趟,和沈总有关系么?” 阮鱼的声音很轻,带着妩媚,可说出口的话却字句逼人,勾起了沈寒宴的怒气。 他刚忙完就急着回来,女人就是这个态度? 沈寒宴抬手,把文件包撂在桌面上。从里面掏出一份新合约。 “今天是什么日子,记得吧?” “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我希望你尽快续约,维护我们的关系。” 听到这里,阮鱼笑了。 她睫毛轻颤,圆润的桃花眼带着晶莹。 “维护?” 阮鱼终于笑出了泪。 “我们不过是情人关系,还有什么好维护的?” “比起维护关系,不如沈总找个美容机构,帮我护理下身体?” “阮鱼!”沈寒宴怒了。 他正要发作,余光却扫到垃圾桶里的蛋糕。 厉色目光瞬间微顿。 沈寒宴喉结滚动,语气缓了些。 “当年酒后,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暂时也给不了你名分。契约,是对我们关系最好的约束。” 所以呢? 是怕她离开,他会少个床伴? 还是怕她离开,他会少了只笼中鸟,觉得寂寞? 阮鱼上前几步,盯着沈寒宴的眸子。 委屈的像只纯欲无害的小白兔。 沈寒宴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个样子,每次都会让他心揪着一样疼。 哪怕公司的事情再棘手,都有迹处理。 唯独眼前的女人,他无从下手,甚至不敢轻易发脾气。 “沈寒宴,你听清楚了。” “我们在一起三年,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 “没错,你是给予了我很多钱,但这些从不是我要求的,我们不过是肉价交换。” 说出最后四个字,阮鱼咬牙。 自己所有的爱意,仿佛在这一刻卑贱不堪,但她不在意了。 “我看到新闻了,粱洁回国。” “我祝福你们!” 说完最后一句话,阮鱼的眼泪已经不自禁的落了下来。打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再说一遍?” 他捏紧拳头,隐忍。 眸底猩红一片。 “我说,我不——” 阮鱼话音未落,汹涌的吻已经铺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沈寒宴暴怒的甩掉西装外套。 灵活的指节挑开西装领带,死死绑住了阮鱼不安分的双手。 暴怒,顷刻而发。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碾碎你骨头!” 他总是这样,霸道又粗鲁。 “沈寒宴,你这是强占!” 阮鱼的话刚说完,沈寒宴就把她像小鸡一样提起来,丢在沙发上。 然后拉扯领带。 那一刻,他要失控了。 阮鱼脑袋昏涨,一时间只觉得心痛,身体更痛······ ***结束后。 已是傍晚。 阮鱼散落着头发,虚弱的靠在沙发上,除了妩媚动人,再无其他。 沈寒宴想伸手撩起她散落的发丝。 可看见她抵触模样,手伸到半空又落了下来,神色冰冷。 “签了契约,我不会亏待你。” “三百万不够就五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