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轻笑一声:“她母亲还捏在姑母手里呢。” “景行,说这些干什么呢?她都走了啊。” 萧景行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闭嘴,她的孩子都还在这里,她能走到哪里去?” 太后不解开口:“景行,你还不知道,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就死了吗?” 萧景行如遭雷劈:“怎么可能?那天我就在隔壁,我都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太后脸上的惊疑更重了。 “你就在隔壁,怎么没去看一眼孩子呢?” 萧景行想到了那天的荒唐,顿时脸色苍白起来。 红玉一直跟他说女人生孩子很轻松的。 明明隔壁的许安宁哀叫不断。 他却着了魔一样,眼神只盯着红玉的身子。 红玉缠着他来了一次又一次,等他再醒来,许安宁已经进宫了。 孩子也不见踪影。 萧景行惯性地以为,许安宁是抱着孩子进宫邀宠去了。 顺便告红玉的状。 红玉也说:“没想到姐姐这么心急,才生产完,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孩子进宫,要世子之位了。”他这才怒不可遏,进宫给了许安宁一场难堪。 太后看出了不对劲:“哀家不知你那天在干什么,只是许安宁进宫的时候,抱来的是孩子的尸体。” “哀家听说了,你把她丢在大街上,血都快流光了她的婢女才把她接回去。” “孩子本就早产,又困在腹中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还留得下性命?” 萧景行踉跄一下,险些跌坐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后:“那许安 宁….” “她伤心欲绝,正好跟哀家定的契约也到期了,哀家便放她走了。” 太后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让人把和离的圣旨拿了上来。“这是她还流着血,让人抬着都要进宫找哀家求的。” “景行,这几年,你对她,实在是太过份了些。” 萧景行愣愣地接过和离圣旨。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许安宁已经不是他的王妃。 一旁的托盘上,还有一只小小的玉坠。 那是刚刚大婚时,他亲手雕给许安宁的。 那会他虽然对秦苒的离去心有哀戚,却也只觉得娶许安宁是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 跟秦苒,只能说一句有缘无分。 那时候许安宁满心满眼都是他,笨拙地学习着跟他有关的一切。 那次替他应酬官眷,闹了笑话,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