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妹妹,明明我是姐姐。” 大男孩浑身充满阳光的气息。 “可你看着就是妹妹。” 许洛星懒得跟小孩一般见识,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着他怀里的滑板。 “小哥哥,我似乎遇到了点麻烦,只有你能帮我。” “怎么帮你?” 许洛星贼眯眯起身靠近。 “滑板借我。” “不行。” 许洛星脸色一沉。 “我都叫你小哥哥了,借我一下能怎么样。” 说着,许洛星拿出手机。 “留下你联系方式,就算我买的。” “那也不行。” 大男孩死死护住滑板。 许洛星情急之下上手去抢。 “小气鬼,借一下又不能怎么样。” 抢过滑板,许洛星撒腿就跑。 “等姐姐联系你。” 大男孩一脸难色,“可我的滑板是坏的啊!” 许洛星为了摆脱薄璟邢,顺着医院的路滑着滑板去了附近的公园。 一路上哼着小曲,病号服外套着过膝的鸭子睡衣,像是一只肆意奔跑的小兔子,浑身都充满着明媚的气息。 不远处出现一辆观光车,她轻轻一跃滑板流利跨上马路牙,一路顺畅滑行。 正前方有一位盲人爷爷,她机灵躲开,不知在哪跑出一条金毛,她继续朝里躲着。 紧接着,两位情侣并肩坐在右侧长椅上,左侧又出现一位坐轮椅的老奶奶,她只好纵身一跳,滑板担在椅背上。 只听滑板咔嚓一声,她身子重心不稳,脚上又穿着拖鞋,这个时候她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头扎进前方的垃圾桶。 而这个垃圾桶的盖子还是开着的,她整个人弹***桶。 一旁的路人惊住了神。 一只小小的香蕉皮缓缓升起,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在垃圾桶边缘悄悄露出。 薄璟邢那高大颀长的身影逐渐逼近,手上拿着已经有些融化的冰淇淋。 小小的香蕉皮悄无声息又缩回垃圾桶中,一旁的小情侣看呆了神。 许洛星忍着垃圾桶里的恶臭,捏着鼻子全身抗拒,面露狰狞。 啪—— 冰凉的冰淇淋滑稽拍在她的头顶。 薄璟邢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狼狈的小脑袋在垃圾桶里探出。 “这个臭男人,就是故意的。” 满脑袋冰淇淋液体黏腻粘在她头顶,浑身脏兮兮,一股不可言喻的臭味弥漫。 手机也在她飞进垃圾桶那一刻甩上马路,屏幕被碾压稀巴烂。 她赤着脚走在路上,大家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打量着她。 来的时候有滑板,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走出医院很远的路程。 实在是走不动就只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唉声叹气。 路过的小孩用一种怪兮兮的眼神看着她。 她发狠反击,“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发疯咬你。” 哇的一声,小孩被她那副鬼样子吓哭了,家长像是逃荒一样把孩子抱走。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本以为逃出医院,她就不用再回去给那个惦记她***大叔做老婆了,可还没走多远,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悲伤的哭声划过天空,哽咽声越发汹涌。过路的行人都像躲瘟神一样绕开她。 “躲什么躲,我又没病,我不就是臭了点。嘤嘤……” 一双锃亮的皮鞋在她眼前站定。 “他们没不要你,只是太忙了。明天我领你回门。” 噼里啪啦的泪水砸落,她那张花猫脸此时泪水跟冰淇淋液掺杂,身上那股子冰淇淋奶香味愈发浓郁。 薄璟邢伸出手想要去安抚,顿了顿又默默收回。 “你嫌我脏。” “我脏怪谁,还不是你把冰淇淋丢我脑袋上。” “那些人看我像看傻子似的,我才不傻呢,我脑子可好使了。” 薄璟邢注视着眼前这个小不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谁说我们傻了,我们最聪明了。” 说着,薄璟邢偷笑更明显了几分。 许洛星泣不成声。 薄璟邢连忙脱下西装外套,将她身上那些不明污渍隔绝。 “背你回去。” 她小脚黑兮兮,脚底也不知怎么弄伤了一个口子,看上去可怜至极。 许洛星边哭边擦眼泪,吭哧着爬上薄璟邢的背。 一路上她都在嘟着嘴委屈也不吭声。 回到医院,在一楼大厅撞见一位年轻又帅气的男人。 男人仔细端详着薄璟邢背上的小姑娘,面露惊诧之色。 “璟爷,她们说你有私生女的事是真的?” 薄璟邢后背上的小人当即龇牙,一副要咬人撒气的架势。 “你才是私生女。你全家都是私生……” 薄璟邢侧头一道冷森森的目光看过去,炸毛的小孩当即软了下来。 小脑袋搭在他肩头,不怀好意***,将头顶的黏液都蹭到他头上。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脏,你也别想好过。” 看到这一幕,男人都惊呆了。 璟爷是最讨厌有人碰他头的,更别说把他头弄脏。 难不成这小孩真是璟爷的私生女! 没错! 璟爷的年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娃也差不多,现在的小孩普遍营养好长得高。 “长得跟璟爷真像!” “像你大爷。” 念许洛星是小孩,助理沈柯选择大度。 “小丫头脾气跟璟爷一个模子。” 许洛星忍无可忍,一把薅住沈柯的头发。 “你说啥呢,我都跟你说了他不是我爸。” “璟爷,能不能管管你家小孩。” 薄璟邢单手托住许洛星,另一只手扯开两人。 “你都说了是小孩,我能有什么办法。” “啊?” 向来冷冰冰的璟爷,也会说出如此宠溺的话。 真是活久见啊! 回到病房薄璟邢就把小埋汰孩塞进卫生间。 “洗干净。” 许洛星一把丢开他的西装外套。 “你还敢嫌我脏,我这样怪谁啊!” 薄璟邢无奈叹气,掏出手机对着小脏孩开拍。 “那我就只好把你这个样子发出去,让你的好朋友们都看看。” 许洛星一把捂住摄像头。 “洗就洗,我又没说不洗。” 薄璟邢松了口气,疲惫扶额。 耳后不明黏液令他浑身不自在,一旁的沈柯更是一脸嫌弃。 “怎么,嫌我臭?” 沈柯摇头否认。 “没有。” “不过,璟爷你要不要也洗一洗。” 薄璟邢抓了一把耳后的黏液,一把抹在沈柯的脸上。 “你真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