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何必那么麻烦?” 3. “只需我自书一封断绝关系的文书,昭告天下是我不愿嫁你,白泽和父母自然不会为难姐姐。” 涂山珩慌忙放开了若竹,脸色苍白地笑:“阿绾,你说什么气话呢?” 我褪下手腕上的玉镯,认真道:“若你想保全若竹的名声,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闻言,若竹忍不住轻轻拉扯住他的袖子。 涂山珩沉思几秒,犹疑道:“你当真愿意替若竹澄清?” “阿绾,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分,对于你来说也不重要,不是吗?” 我心中冷笑。 若是名分不重要,他又何必苦心孤诣地替若竹筹谋,不肯让她受人非议? 我没再多说,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张断恩书。 又千里传音,将文书上的内容传往四海八荒。 “如此,你们可相信了?” 涂山珩怔愣了一下,转而欣喜: “阿绾,我就知道你是最识大体的。等到我和若竹大婚之后,我就将你接到青丘。除了正妻的位子,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伸出手,将他从前赠予我定情的玉镯还给他。 连同当日少年眼中清亮,情意真挚:“阿绾在我的心里,如玉一般,皎洁无瑕。” 可惜我不曾预料到,白玉无瑕,可彩云易散琉璃易碎。 涂山珩皱眉:“本就是送你的东西,你不必还我。” 若竹红了眼睛:“若是被旁人看见,妹妹的手里还带着涂山的宝物,只怕…” 他这才觑着我的神色,小心地收了下来, 又许诺来日会还给我。 我嘴角扬起讽刺的笑。 过了几日,涂山珩与若竹的婚事便安排妥当了。 原因无他,只需将从前给我准备好的一切都用上就好了。 他们太过忙碌,也就没人记得。 定下的婚期,是我的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