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吹叶落,那棵法梧桐孤零零地立着。 林薇薇翻着日历,忍不住嘟囔:“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三个星期了。” 她想起给蒋秋问候:“秋秋,你还好吗?” “我一直都很好呀,就是有点想你,你习惯不?”蒋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挺好的,都快山中无甲子了。”林薇薇苦笑着。 “孟司权知道你离开之后,比狗还狼狈,一直在找你。”蒋秋故意压低声音。 林薇薇眼底泛冷:“哦,是吗。他死活与我已经无关了。” “你认识的新朋友了吗?关系不能在我之上哦。”蒋秋撅撅嘴。 林薇薇笑道:“肯定不会啦,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这里全是外国人,只有一个老乡,说巧不巧,我第一次来这里,钱包被偷了,他还帮我追过小偷。” “哦,还有这事儿啊,叫啥名,男的女的,几岁,高不高......”蒋秋似乎在查户口。 “名字还挺好听的,蔡慕声。” “!什么?”蒋秋跳了起来。 “怎么啦?” “你...你...你知道我跟你说过我有个表哥也在研究所吗?” “唔,好像是有这回事。你还说当个芝麻官,不会是他吧?” “就是他!” 林薇薇有点迷糊:“他姓蔡,你姓蒋。” “都说是我表哥啦,我妈姓蔡。” 真是他! 这下轮到林薇薇跳起来了:“他可是所长!” “哦,是吗”蒋秋憨笑道:“我不喜欢读书,厕所所长也称所长嘛。” ...... 不过三天,社交牛逼症患者蒋秋就奔到法国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 “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的学生是我闺蜜。”蒋秋兴奋地喊。 蔡慕声温柔含笑:“的确很有缘分,林小姐,我妹妹的性格一般人很难驾驭。” “什么嘛,谁形容我这么可爱的女生,用驾驭?”蒋秋不满地嘟囔。 “难道不是吗?要不要我举例你当年的战绩?”蔡慕声轻笑。 蒋秋脸一红,急急道:“那还是算了。” 林薇薇看着兄妹和睦的画面,鼻子一酸,真心为他们高兴。 “哥,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带我玩玩呗?”蒋秋撒娇道。 “你可真赶上好时候了,明天我们所举办假面舞会,有兴趣吗?”蔡慕声温和地说。 蒋秋雀跃道:“哦耶!我的最爱。” 三过酒巡回到家,林薇薇疲惫地躺在沙发上,蒋秋突突发来消息。 “我让专人给你送了礼服,等会记得拿。” “什么礼服?”林薇薇疑惑。 “难不成舞会你穿便衣?”蒋秋反问。 林薇薇这才想起方才谈话的内容。 舞会,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个月邮轮,心情些许灰落。 明月稀稀。 孟司权仍没能找到林薇薇,他已经一个星期没睡觉了,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谁都不知道薇薇在哪里。 “老板,您再缺席,董事会都一团糟了。” “老板,公司突然有个非常大的经济缺口。” “老板,老板,老板...” ...... 孟司权一贯喝酒,他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想管,破罐子破摔。 他独自一人来到“林薇薇”海域,面朝大海而跪:“我对不起你们二位。” 他又走到那块标牌,发现刻字被划稀烂,他的心都在滴血:“薇薇,你当初也如我这般难受吗?” “薇薇,你从前最怕一个人了,你到底在哪里啊?你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