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只是递给我一瓶水。 我接过,拧开,仰头喝了一大口。 真好,自由的味道。 大姑的电话? 直接挂断,拉黑。 二叔的短信? 看一眼都嫌脏,删除。 这些所谓的亲戚,当初一个个跳得比谁都高,现在又装什么好人? 想让我原谅? 做梦! 我搬出了那个所谓的“家”,不,那不是家,那是吸血鬼的巢穴。 行李很少,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一张全家福。 曾经,这张照片被我视若珍宝,现在,我只想把它撕个粉碎。 但我忍住了,我要留着它,时刻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顾承泽,他还在帮我。 申请法律援助,追究那对“父母”的责任,他做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多。 我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学校的生活变得艰难。 学费、生活费,一切都要靠我自己。 我开始半工半读,白天上课,晚上打工。 咖啡厅的服务员,超市的收银员,家教……只要能赚钱,我什么都做。 很累,真的很累,但我咬牙坚持着。 明泽,他给我发过几次短信,说对不起,说他后悔了。 我一条也没回。 不是我冷血,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谅他? 我做不到。 不原谅? 又能怎么样? 他已经是那个样子了,我再恨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些亲戚,现在都躲着我,像躲瘟神一样。 也好,省得我还要费力气去应付他们。 学校的心理辅导? 我拒绝了。 我知道自己没病,我只是……需要时间。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神疲惫,但……很坚定。 我告诉自己,林清语,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傻瓜了。 从今以后,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做主。 6我把全家福扔进了垃圾桶。 五年,1825个日夜,足以让我的伤口结痂。 毕业典礼上,我穿着学士服,拨穗的那一刻,恍如隔世。 我不再是那个被亲情绑架、被道德碾压的林清语,我是独立的,我是自由的。 论文答辩,我站在台上,面对着台下无数双眼睛,讲述着“家庭伦理与器官捐献”的议题。 我没有声嘶力竭地控诉,只是平静地陈述,陈述那些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到残酷的一切。 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