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欢呼雀跃地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爸爸对我真好呀,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我替他开心,激动得一夜没睡。 可他等了一天,两天,一周,那个玩具始终没有出现。 终于,他在沈知凛又一个空手而归的晚上彻底爆发。 飞奔回卧室偷偷地哭了出来。 沈知凛丝毫没有察觉,他递给我一包药材。 吩咐道:“按着这个配方熬好药,明天我带走。” 我一眼看出来,这是给女人补身子用的。 我脑中紧绷的弦好似突然断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手里的药已经砸在了他的身上。 沈知凛愣在原地很长时间,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我。 像看一个疯子似的。 “杨希月,你没事吧。” 明明被砸的是他,我却快要哭了出来。 “儿子的礼物呢?” 沈知凛脸上的烦躁一闪而过,他转身脱掉外套,朝着卧室走去。 “急什么?我会买的。” 这样的话过去几年我和儿子听了无数遍。 再等等吧,急什么?不要催我。 可我忍够了,于是我推开了儿子的房门。 扒开他的被子,对着他泪眼汪汪的眼睛道: “爸爸妈妈如果离婚,你想跟谁?” 儿子愣住了,离婚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声音不自觉地透着恐惧。 “妈妈你别不要我。” 傻孩子,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 我将他小小的身体搂进怀里,语气艰涩道:“如果你跟着爸爸,或许以后会很好。” 儿子的视线落在那张玩具照片上,声音很轻。 “在等等好吗,我们在等.....一个星期。” 我明白,他还是期待他的父亲能够履行诺言,哪怕一次。 于是我答应了他。 第二天送完儿子上学后,我照常去上了班。 这是一家茶餐厅,味道很好,但因为我是兼职,所以工资很低。 其实我原来也是优等生,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便获得了不菲的报酬。 但因为怀孕生子,断档四年,出来后发现世界变得远比我想象的快。 加上我是孤儿,更是没有家人帮衬,所以日子才过成了这样。 “希月,六号桌来了客人,你去一下。” 思绪从回忆中抽回,我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可下一秒,我便和座位上的沈知凛视线对了个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