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挥起拐杖狠狠敲到贺海平的腿上。 “你个狗东西,要气死我啊!今儿媳妇要是不肯原谅你,我……***脆就打死你。” 贺海平抱紧我,耐我怎么捶打、撕咬就是不肯撒手。 他红着眼怕怕地落泪: “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 “看在孩子的面上,行不行,就一次……” 据贺海平说,是苏婉婉不请自来,上门勾引。 见我安静下来,贺海平不再说话,他紧抿着唇,***着鼻子,大颗大颗的泪滚落到我手背上。 常年的打磨、加工,让他的双手变得粗糙起皮,指节泛黄。 此时,因我的啃咬,那双手正流着血,微微肿着。 为了买机床,贺海平贷了十几万的巨款,他没日没夜的赶订单,忙起来几天几夜不睡觉。 婆婆常年生病吃药,儿子尚幼,此时我若离开,无疑断了他的臂膀。 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时的不忍,会牢牢困住自己一生。 接下来几年,贺海平对女人的品味,随着他的财力不断上涨。 特别在40岁之后,他慢慢对我失了兴趣。 床上,他半开玩笑地说我是木头,不通情爱之事。 他说,女人要有情调一些,才更有女人味儿。 我不知道什么是女人味儿,我的身上只有油烟味。 虽然贺海平从不吝啬为我花钱,但在情感世界里,我早早变成了他的弃儿。 3 眼下,60岁的贺海平又出轨了。 他老了,但口味如一。 他爱的,依然是30年前的那个女人。 与之不同的是,30年前贺海平怕我离婚,竭力为自己狡辩。 30年后,羽翼丰满的他努力护住身下的女人。 当我在饭桌上提出离婚时,家人的脸上早已没了30年前的惊慌。 贺海平一本正经地狡辩,说自己心里只有我和儿子,和苏婉婉那次只是酒后犯浑,反问我为何揪住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