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洲发了一夜高烧,迷迷糊糊的被人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生病带来了极致的脆弱,他做了一整夜的梦,那些纷乱的梦境却全都与宋施烟有关。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这个夜晚,他在高烧的折磨下辗转反侧,却喊了几百遍宋施烟的名字。 “烟烟,别走!”他大声喊道,猛然惊醒,入目是乳白色的水晶灯。 这里是……那栋二层小楼,宋施烟的家! 心中一阵狂喜,沈怀洲飞快地下床,忍着膝盖处钻心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冲进了客厅。此时,宋施烟正跟秦遇白挤在厨房里。 小炖锅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她将切好的香菇丢了进去,却在拿起那小包中药材时犯了难。 指尖委委屈屈地捏着男人的衣摆,撒娇摇晃着:“哎呀秦遇白,不放这些中药好不好?” 沈怀洲满怀欣喜的冲到客厅时,看到的便是如此刺眼的一幕。 只见秦遇白噙着笑,拉起宋施烟的手轻轻***,宠溺道:“不好,你今年体质有些虚寒,瞧这手,给你捂半天都不暖和。” “可我闻到这些中药味真的会想吐。”。 女人不过皱眉娇嗔,却让秦遇白轻易败下阵来,无奈地自后将人扣进怀里:“算了算了,都依你……” 那是一种独属于情侣间的亲昵,仿佛早已渗透到日常的细节里,却让目睹这一切的沈怀洲嫉妒到发疯。 甚至让他内心的坚持都有所动摇。 这真的是他的烟烟吗? 可为什么她却被别的男人圈在怀里,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 只是下一秒,沈怀洲自我安慰道,不会的,这一次他绝不会认错。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绝不可能放弃! 沈怀洲脸色铁青,冲进厨房一把将宋施烟扯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可是下一秒,他便被秦遇白摁住了受伤的肩膀:“沈先生,这话该我问你吧?” “我跟自己的未婚妻谈情说爱,你跑来发什么疯?听施晴说,你老婆没了,虽然她们姐妹俩长相相似,但这也不是你乱来的理由!” “昨晚将你救回来原因很简单,你身上的伤口毕竟跟我们有关,我也不希望你死在家门口,毕竟太过晦气!” 沈怀洲伤口吃痛,眼神中满是受伤。 他红着眼眶看向眼前的宋施烟:“烟烟,你忍心听这个男人这样骂我吗?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不可能轻易算了。” 宋施烟眸光微动,可她仍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表现出来。 沈怀洲执念过深,说完出了厨房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便有人将他需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宋施烟跟秦遇白在餐厅用餐时,沈怀洲就这样咬牙在厨房里忙碌着。 他很快便将一碗蟹黄面端到了宋施烟面前。 “还记得这碗蟹黄面吗?烟烟,当初在香江大学旁的巷子里,你最喜欢的便是蟹黄面,只是后来那家餐馆倒闭了,我在网上研究了两周,终于亲手给你做出来了一碗。” “尝尝,应该还是熟悉的味道。” 沈怀洲满怀期待的说道,只是下一秒,他亲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端起那碗面,统统倒进了垃圾桶。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沈先生,我自小海鲜过敏,这种蟹黄面是我过去最恶心的东西!你到底要我解释多少遍?我压根不是宋施烟,宋施烟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