姎她可是绣坊的主心骨……” “咳,沈家还有文茵。”何明渊边说边坐到塌前。 他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我掌心的血迹,绸缎刮过伤口像火燎。 “母亲,你忘了前月太后寿辰,文茵的百福绣不也呈进了慈安宫?” 我喉间涌上腥甜。 文茵求我传授师父的独门绣法时,我倾囊相授。 母亲赞我有大家风范,说把沈家绣坊交给我,她一千万个放心。 现在想来,不过是捧着我,让我替她们母女卖命而已。 “你们看,这血色发黑,分明是中了……” 何明渊突然掰开我蜷缩的手指,剧痛让我惨叫出声。 “何公子明鉴!”孙大夫忍无可忍,“这是淤血,得即刻施针!” “快!”见我睁开了眼,母亲俯身心疼地拂开我额前碎发,“先给姎姎治伤。” 她像小时候那样,温言安抚。 “姎姎,别怕!母亲吹吹,不疼不疼!” 何明渊则扭头叮嘱孙大夫,动作轻点,再轻一点。 他们宠爱我的模样,一如从前。 一直以来,我就这样活在虚假的亲情里,被哄骗着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心头传来刺痛,我的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滚落。 “姎姎,你放心,夫君一定寻来最好的药膏,让你的手恢复如初。” 何明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说这句话时,他心虚地不敢看向我。 “可……” 我深吸一口气,“我的手伤当真能医好?那幅锦绣山河图……” 场面静了几息,母亲斟酌着开口。 “姎姎乖,安心养伤才是重要的。” “我看哪,这会儿文茵应是已将山河图绣品呈交府衙……” 母亲的话被家丁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 “夫人,府衙来人了……” “这已是本月第四起劫案。” “沈娘子,可否回忆起歹人的特征?”官府派来的女医温声询问。 我摇了摇头,嘶哑着嗓音道:“那人一直蒙着面……” 女医仔细看了看我的手掌:“指骨折断方向与前三起案件一致,肩颈......” 她突然噤声,瞥了眼我凌乱衣襟下青紫的淤痕。 随后纳闷道:“但前三个姑娘并没有被***……” 昨夜,蒙面人用铁棍敲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