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爷爷,是哪里不合胃口吗?”千芮认真问道: “让我想想——” “跟前几***,少了些,焦糊风味和烟熏风味啊。” 千芮听出来了,这是在反讽呢。 “神医爷爷,您别取笑我了,今日的菜,多亏我家公子帮忙生火,才没有糊味。” “看出来了。” 吃完晚饭,神医爷爷又沉浸在搭配各种药方的实验中,少不了招呼人帮忙。 “丫头,帮我把那个苍术给找来。” “哎,这就来。” 千芮应声后扭头找苍术,发现苍术被小相爷举在手里,千芮伸手去拿,他却将苍术举得更高。 千芮要去抢下来,她抬高手袖子滑下,手臂上赫然一片青紫,涂了活血的药,被撞伤处淤血变的青黑散开,可以判断整个瘀伤从手臂一直弥漫到肩膀和后背都是这样四散的淤青。 他也不是没见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只是她皮肤白皙娇嫩,这青紫的瘀伤像一幅诡异的水墨画散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尤其触目惊心,看着令人心里咯噔一下。 她怕疼是真的,不喊疼也是真的。 凌云洲把苍术递给她,问道:“还疼吗?” “当然疼了!” 此时她才龇牙咧嘴做出一幅不要碰我手的样子。 “要不要帮忙?”凌云洲想着,她给自己上药,应该没法涂抹到后背的瘀伤。 千芮以为他说的是她手上的烫伤,千芮大方举到他面前,说道: “不用,我已经上了药,你不要碰到我的手。” 千芮已经找神医爷爷拿了药敷,这种创伤,不需包扎,让伤口晾着,反而好得快。 觉得小相爷有些奇奇怪怪,不知他瞎操起什么心,只皱眉瞪着她。 她把手把自己嘴边呼呼吹凉气缓解疼痛,问道: “我被烫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滋”地一声?” 千芮一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知识又多了一些:“我总算知道烤肉被仍到烤架上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了,当下的时候倒是没有痛感的。” 凌云洲扯过她的手,感觉自己莫名心燥。他没说话,端起一筐苍术,扭头走了。 “哎!”千芮莫名其妙,小相爷这是,哪门子莫名其妙? * 小半月有余,千芮自制了可以贴住后背上药的药膏,瘀伤好得七七八八了。 神医爷爷今日单独叫上凌云洲一起上山采药材,山路陡斜,凌云洲背着背篓乖乖跟在身后。 老翁在一株松树下扒开一朵白白的蘑菇,用布包好,对着伸手过来接药材的凌云洲说: “我这座小庙,恐怕已经容不下你了吧。” 这小子来的第三日,这院子附近小动物就有异动了,他的暗卫,隐藏得再好,可以避得了人但避不了动物。 “是时候离开了。”凌云洲诚信一拜,说道:“神医爷爷于我们有恩,神医爷爷来日若有所求,我定会报答。” “嗯。” 老翁想到千芮拿药贴向他邀功的样子,笑着说:“千芮那丫头的恩情,倒是不用你替她报答,她为了给自己后背瘀伤上药,研究了可以熨帖在皮肤上的敷药法子,用她这法子能帮我救不少无人帮忙敷药之人。” 原来又是自己想了法子。 凌云洲知道,老翁医术了得却隐居山林,不是贪念回报之人,他不说拒绝,也是一种善意。 “你回去之后,也仍需静养一段时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