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幼兮跳楼了。 一时间,豪门作精乔幼兮争风吃醋闹自杀的消息火遍晋城。 众人都替她的丈夫顾既枭鸣不平,当年他被乔幼夕设计,被迫娶了个疯子家无宁日。 很多人都希望乔幼兮是真的死了。 可她命大,纵身一跃的时候被人拉住,只是磕破了头昏了过去。 “兮兮,不是妈妈说你,男人有几个不拈花惹草的?顾既枭对你已经够好了,你得知足。” “咱们乔家如今仰仗着顾总的照顾,你要是把他惹恼了,乔家怎么办?” “沈妤怎么说也是乔家养大的,她是你姐姐,顾总跟她在一起总比跟外面的野女人要好。” 乔幼兮刚刚恢复意识,就听见乔母在她耳边絮叨。 只是乔母的话,乔幼兮听不明白。 她抬眸看过去,一脸疑惑,“妈,你在说什么?” “兮兮,你跟顾既枭结婚六年,你就闹了六年,别再闹了。”乔母不是第一时间关心她,反而继续说教。 “我跟顾既枭结婚了?” “不然呢?”乔母突然一惊,抓着乔幼兮的手,仔细盯着她的眸,“兮兮,你别动歪心思了,你跳楼他都没来看你,装失忆有什么用?” 乔幼兮蹙眉,眼前的妈妈对她充满了厌烦,毫无爱意,她忍住了告诉妈妈失忆的真相。 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从乔母的话里,乔幼兮拼凑了个大概。 她在乔家鼎盛的时候,用见不得人的手段逼着顾既枭娶了她,后来乔家没落,一直仰仗顾既枭照拂。 她就是乔家和顾家的纽带,无论如何,乔家也不准她惹恼顾既枭。 更讽刺的是,顾既枭真正爱的——是乔家养女沈妤。 父母要她守着顾太太的名号,还要放任顾既枭跟沈妤不清不楚。 乔幼兮跟顾既枭结婚六年,有个五岁的儿子。 她自私善妒,为了争风吃醋,一直作妖。 几天前,她为了不让顾既枭陪沈妤出国参加颁奖礼,先是拼了命地说儿子要死了,后来自己竟跑去跳楼。 只可惜,顾既枭理都没理,依旧跟沈妤在国外逍遥自在。 而此刻,她只觉得唏嘘,二十五岁的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兮兮,我不管你是真的忘了还是装的,总之在沈妤嫁给顾既枭之前,你必须守住顾太太的位置。” “你没什么大事,别住医院里了,我送你回家。” 乔母不顾她的反对,坚持将她送回了她跟顾既枭的别墅。 “妈,我不是有个儿子吗?我儿子呢?”乔幼夕提起儿子,心头莫名一疼,她抓住乔母的手。 乔母眼神闪躲,仓皇而逃,“谁知道你把孩子藏哪了。” 乔幼兮愣了几秒,她藏了儿子? 在别墅里转了一圈,陌生的一切让她压抑和恐惧,尤其是看到镜子里,明显苍老的自己,她的心猛地一沉。 这六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真的会因为顾既枭跳楼自杀? 她的儿子呢? 想到儿子,乔幼兮总感觉难受,胸口像是押着一块石头,呼吸都透着疼痛。 她捂着胸口,努力回忆着儿子的一切,心头越来越疼,眼泪不知不觉涌入眼眶。 身后的开门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就是男人一道冷漠的质问。 “终于闹够了?” 乔幼兮身形一顿,回头看过去,泪眼模糊,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眸里有冷漠,有恼怒,有忍耐......唯独没有爱。 乔幼夕记忆里还是二十二岁的顾既枭,那个在宴会上请她跳第一支舞,大雨中撑伞送她回家的男人。 那时她十九岁,喜欢他的颜值,也幻想过跟他谈恋爱。 可眼前的他二十八岁了,多了几分冷峻和成熟,还有上位者的高贵,让她很陌生。 她失去了六年的记忆,连同对他的爱好像也不见了。 顾既枭见她不说话,眉头锁的更甚,以为她还没闹够,“这些无谓的事情以后少做,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在意。” 乔幼夕觉得可笑,她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从进门到现在,他没有关心过她,也没有关心过儿子。 字字句句都是高高在上的质问和责备。 “我们真的是夫妻?还有儿子?”她对上他的视线,认真问道。 提起儿子,心越发的疼,不受控制落泪。 “这个儿子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用他逼我?你想多了。” 顾既枭微微一顿,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撇开视线,不看她布满泪水的模样,“乔幼兮,沈妤是顾家的救命恩人,不是你能动的人,再搞事情,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提到他们的儿子,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厌烦,这深深刺痛了乔幼兮的心。 她可以接受他不爱她,不能接受他不爱孩子,不然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呢。 “顾既枭,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们为什么不离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