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誉是法学专业毕业,还去法国留学过一年。 而我,不过是因为他读了这个专业。 再加上闲在家里无聊,自学了法语而已。 他总是劝我,让我多出门,不要总是去看那些无聊的文字。 所以,他并不知道。 以我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听懂他的沟通。 我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刚他的朋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原因很简单,这个医生,是找给薛语蝶看地。 至于为什么会让我来看。 我想,或许只是当时担心我偷听到他们讲话的,一时愧疚吧。 果然,从里面出来之后。 贺嘉誉蹲在我的面前,用和我平等的姿态,跟我商量道: “我还有点工作,我让司机先接你回去好不好?” 以前,我总是被他的这些小细节举动。 我一时之间,忽然有些想不通。 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演的这么好吗? 上车以后,等到司机开出了一段距离后,我让他停了下来。 很快,我便透过车窗看见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然后,贺嘉誉走过去打开了车门。 一位穿着优雅的女性,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贺嘉誉。 他满眼都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有些矜持的说着什么。 原来,真正的爱和装出来的爱,还是有区别的。 我关上了车窗,淡声说道:“走吧。” 回到家后,我一个人安静的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直到天色逐渐变黑,贺嘉誉才从外面回来。 见我坐在窗边,他边朝我这边走来,边问道:“怎么坐在这里?” 我静静的看着窗外,平静的问道:“贺嘉誉,你爱我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笑了一声。 语气无奈道:“又胡思乱想了?” 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有问过这种问题,可贺嘉誉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他低下头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然后一寸一寸往下,就在他的唇要碰到我的唇的时候。 我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侧过头,避开了他的动作。 贺嘉誉似乎顿了两秒,才直起身来。 说道:“阿南,你若是真的不想治,那就不治了。” 他以为我是在因为医生的话沮丧。 安慰道:“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阿南,人生有很多种选择,不一定非要跳舞而已。” “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带你去,别想了,好么?” 我终于将眼神放到了他的身上。 可曾经那颗因为他而感到跳跃的心,此时变得毫无波澜。 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反过来去安慰他。 而是认真,且执着的说了一句:“可是,我只想跳舞。” 贺嘉誉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 他愣了两秒,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然后,继续重复着那些以前说了一百遍一千遍的话。 当天晚上的氛围并不算好,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 都迟迟没有睡着,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第二天早上,贺嘉誉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对我说道:“我今天要去隔壁市出差一趟,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更没有拆穿他。 其实,昨天,我还是没有忍住在网上搜索了薛语蝶的名字。 更是知道,就在今天晚上,薛语蝶参加了隔壁市举办的比赛。 贺嘉誉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所谓的出差,只是借口。 更不知道,在他离开以后。 我收到了老师的信息。 她告诉我,国外有一位医生,在渐冻症上面有了新的研究。 但还在试验期,不一定会有成果。 现在正在招募病人做实验,可能会很痛苦,也需要配合给出一些数据。 她问我,愿不愿意去。 我的回答是,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