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留学家里突然破产了，我差点冻死街头。

死对头闻言立刻逼我签订包养合约，让我当他女仆，二十四小时服务的那种。

单鸣航狠狠捏住我的下颚：「姜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我勾起细绳吊带，无辜地说：「所以要试试我的滋味吗？」死对头耳根发热，落荒而逃。

WEST-STREET处的电线上挂了一排破鞋，代表着非法交易和黑帮划地皮区域，同时这里也是著名的红灯区。

我看一眼腕表，该死，要迟到了！

希望那个抠门老板不会扣我工资。

酒吧音乐震耳欲聋，昏暗灯光下少年少女在群魔乱舞，我趁着没人注意，迅速溜进更衣室。

把乖乖女白衬衫换成黑色吊带，短裤更是只有一个巴掌长。

几个看起来未成年的美高冲我吹口哨，神情挑逗，嘿，是身材火辣个亚洲女孩！

我扫了一眼他们身上的LOGO，拿起一瓶酒过去，「塞满这，或许我能陪你玩玩。」

我猜对了，他们压根不缺钱。

大把***塞进我的吊带，我把他们哄的晕头转向，灌的烂醉。

然后借着开房的名义丢到街道边上，正准备大摇大摆的离开。

「姜月？！

」一道怀疑又愤怒的声音叫住我。

谁啊，多管闲事。

我不耐烦地回头，一个身材高大，眉骨深邃的亚洲男生。

「就因为家里破产，你就堕落成这样了？」他指着我胸前的大把***。

竟然还知道我家的事情，其实家里破产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也许我那个便宜爹和后妈早就忘记了还有这个人。

「你是？」单鸣航更生气了，「我是你死对头！

」我掏掏耳朵，「不好意思，死对头太多了，记不清。」

我跟这位死对头一起回去了，因为他出价十万美金买下我今晚。

不要误会，只是单纯的聊天而已，虽然我猜测他***不比白人差多少。

「你到底穷成什么样了？那种地方都敢去。」

我满不在乎：「讨生活嘛，有什么不敢的。」

我没抬头看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认认真真把***整理一遍，收好，问：「十万刀什么时候打给我？」单鸣航看不惯我缺钱的嘴脸，「马上，既然你真这么缺钱，就跟我签了这个合同。」

上面明晃晃四个大字：资助合同。

我翻了翻，中译中一下，包养合同。

当保姆还当情人，这条件还真不少。

拒绝的话刚到喉咙，我看见了交易金额，六位数。

签！

我立刻俯身就签！

单鸣航神色不明，狠狠捏住我的下颚，「姜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我勾起细绳吊带，无辜地说：「所以要试试我的滋味吗？」他立刻把手松开，像触电一样，把外套丢到我头上：「不要脸，赶紧穿上衣服！

」这个公寓很大，并且有供暖，我并不感觉冷。

淡淡的烟草味笼罩在我身上，想不到还是个纯情金主。

我没顺着金主的意思住下来，而是坚持回去。

临走前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单鸣航怒气冲冲，用力关上大门，「你爸爸！

」3深夜很冷，这个外套帮我挡住了不少风和蠢蠢欲动的酒鬼视线。

我回到那个又破又小的出租屋，里面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台电脑。

支付不起暖气费用，屋里冷气四溢，冻僵十指，两个小时后，我终于赶完ddl。

第二天，我去学校找到了教授。

「JIANG，你这个游戏很不错，我相信它会卖个好价钱。」

Professor肯定了我的想法。

「Thanks，但是我更想希望亲手将它做大。」

我抱着电脑走出教室，不知道向谁分享这个好消息，我没一个朋友。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姜雪一开口还是要哭的调调。

家中破产没影响她穿迪奥背香奈儿。

我神情冷漠：「首先，我不是你姐，其次你挡路了。」

姜雪见我不吃这套，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家里破产了你知道吧，爸爸要你回国。」

招笑呢，现在回国不是被追债就是被送到某位大佬床上。

「跟我无关。」

「那你和宋阳的婚约呢！

你难道不想要了吗？」姜雪咬牙切齿，终于露出真实目的，恨我有这一门好亲事。

我和宋阳是娃娃亲，但是他不喜欢我，而是喜欢姜雪。

还在国内高中时，姜雪明明才是小三的女儿，但是因为家里偏心，所以我处处挨欺负。

国际高中腌臜事多，我天天被关进厕所里，书本被撕烂，椅子上有胶水……这些事都是姜雪秘密进行，在外她仍是乖乖女，白月光。

我没理姜雪，直接走了。

其实我是有点喜欢宋阳的。

宋阳是校园男神，没什么纨绔子弟坏习惯，认真学习，相貌英俊，平日里对待女生温和有礼。

不夸张，全校有一半女生都暗恋他。

而且如果不是当年他在我受尽屈辱时递给我纸巾还有小纸条，我早就死在高中了。

单鸣航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去把客厅打扫了。」

客厅干干净净，哪有什么需要打扫的，我敷衍了事，把桌子擦了两遍。

「你在做游戏？当年你不是想学社科吗？」单鸣航单手操控我的电脑，丝毫不感觉有错。

「理工科来钱更快。」

我三句不离钱。

单鸣航深深皱眉，「你到底多缺钱？」我多缺钱？当年被丢来美国，我身无分文，先是和流浪汉抢公园椅子睡，后又被告知二十万的学费还没有交。

最纯饿的那年，五天没有吃饭。

饿晕在路上，被路人送进医院，清醒后吓直接跑了，就害怕交住院费。

我避而不答：「现在有你不就够了？」单鸣航对我这幅轻浮至极的模样无语住，「晚上有个慈善晚宴，跟我一起去，可以为你游戏拉投资。」

我眼睛一亮，赚钱这块确实少不了人脉，「好啊。」

「不过第一件事，你需要换个衣服。」

看来单鸣航确实对我的清凉穿搭很有意见。

我换上久违的黑色小礼裙，挽住单鸣航的胳膊，走进大厅。

「前面那个人是华尔街大佬，他不一定会对菜鸟感兴趣，但是你可以试试看。」

我与他交头接耳：「我需要有人帮助我，而不是设计被买断。」

单鸣航盯着我看，这句话才有点当年姜月那个模样，有骨气，有自信。

「姐姐，没想到你也来参加晚会？」姜雪阴魂不散，她亲密地靠在身边人身上。

是宋阳！

想不到他来美国了。

「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吗？怎么没听你说呀？」宋阳沉着脸不说话，显然在等我解释。

两个人一副捉奸的样子，好像他们俩没点***情，我心中燃起怒火，踮起脚在单鸣航脸上亲了一口。

「不是男朋友，这是我新找的sugar daddy。」

单鸣航勉强配合，没把我推开。

姜雪装作惊讶，「可是姐姐，宋阳才是你的未婚夫啊。」

我不想宋阳过于为难，刚犹豫两秒，我的sugar daddy就不乐意了，低头咬上我下唇。

「她现在是我的人。」

宋阳虽然不喜欢姜月，但是男人之间的面子较量不能输，「姜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家中刚破产就着急找下家吗？」单鸣航还想再说什么，被我给拉走了。

「你没事护着那对狗男***什么，难道你对宋阳还有感情？」单鸣航十分不满，手背青筋暴起。

这里是个半封闭空间，绿色植物遮挡着，没人能看得见。

我放松身体，「给我支烟。」

我知道单鸣航是抽烟的，他身上有烟味。

「来美后坏习惯倒是不少，抽什么烟。」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给我一支。

我吐了一口烟圈，低笑：「有时候生活太苦了，就用尼古丁麻痹自己。」

「昨天我翻高中毕业照，你也是那所高中对吧，单鸣航，跟我一届。」

「那你应该知道宋阳和我的关系，我高中天天被欺负，当时没权没势没宠爱，也不干反抗，宋阳保护过我。」

我母亲是在我初中时去世的，丧事刚过去一个月，我爸就娶了新人。

我无依无靠，自然天天被欺负。

姜雪跟她妈如出一辙，带头排挤孤立我，背后造黄谣，挑唆同学欺辱我……一次，姜雪领着几个跟随者把我堵在废弃仓库，先是拳打脚踢一顿，又不解恨，抓起我的头发：「你最好跟宋阳哥解除婚约，别癞***想吃天鹅肉了。」

我被泼了几桶冷水，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仓库门被反锁住，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长时间。

有时候苟活于世，不如死了痛快。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值得我挂念的呢？又有谁会挂念我呢？冷热交替，身子就起了高烧，我本来就因为营养不良，身子骨弱，这一下更是感觉要死了。

「里面有人？」我听见动静，勉强睁开眼睛，巨大的死亡恐惧面前我还是退缩了，「有人……」该死的，我发出来的声音比蚊子声还小。

我不再开口，而是用身子撞击仓库门，这次总算动静大点了。

仓库门被粗长的铁链锁着，根本破不开，要有钥匙才醒。

「你别睡着，我去找人来。」

那个仓库真是太黑了，空气中布满灰尘，「你别走……」我想让他留下来陪我，人都是群居动物，落单太久就会嫉妒渴望温暖。

「行，那我打个电话让人来。」

隔着一扇门，我们俩断断续续聊天，起初他不是话很多。

但是我也许真害怕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死了，倒豆子一般哗啦啦说了特别多。

姜雪一直欺负我，后妈虐待我，克扣我的钱，我爸视而不见，老师视而不见……良久，他才说话「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反抗一次，下一次就更狠，我势单力薄，当然打不过，有时候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的神志不清醒，竟然心里话都能对陌生人说。

「人生路漫漫，一直想死就没意思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许再等等你的春天就来了。」

他显然没安慰过人，生硬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有点好笑，又有点可信。

我没坚持太久就昏了过去，迷糊间仓库大门被打开，我被拥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他低声说：「没事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我着急寻找昨天那个人的身影，但是很遗憾，床边空无一人。

桌子上被放有一张信纸还有一枚玉佛。

上面写着：「别管过去种种不如意，去过新的生活吧。」

那个翡翠玉佛水头极好，通体绿色，一看就价值不菲。

住院的事情被传开，后妈为了维护形象，竟然还带着姜雪去了医院一趟。

当然不是道歉，假惺惺走个过场罢了。

姜雪盯着我的玉佛，「你哪来的？宋阳哥也有一个这样的玉佛！

」原来……那个人是宋阳吗？玉佛被我攥在手心里，无形中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和勇气，「当然是宋阳送的。」

后来家里送姜雪出国，我竟然也能跟着去，要知道，他们恨不得我早早滚出姜家，不用家里的一分钱。

我后知后觉发现有人在帮我铺路，去过新的生活吧，原来是这意思吗？9一根烟的时间，我把前后事给讲清楚，虽然现在的我已经无枪不入，但是这个往事我认为还挺感人的。

不过我金主不这么认为。

好端端的烟盒被他捏成一团，俊脸阴云密布，浓浓的剑眉拧做一团，「你是说，当年事宋阳救了你？」我点点头：「对啊。」

「姜月！

我真发现你脑子有病，你上这么多年学把脑子上傻了吧！

」我奇异地看他一眼，「开玩笑，我这一路摸爬滚打，脑子好使着呢。」

单鸣航好像懒得跟我废话，「那个玉佛呢？拿来我看看。」

我一直把这块玉佛贴身放着，即使最贫苦的时候也没卖了它。

单鸣航摩挲片刻玉佛，猛地一掷，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出去，「那你就接着喜欢宋阳吧。」

我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玉佛！

不对，当年的悸动已经过去，现在抱紧金主的大腿才是最重要的。

我赶紧转身，紧紧跟着单鸣航后面，「你生什么气？其实我都快忘记这事了。

合约里也没有这条，钱你还是要按时付……」他突然刹住脚步，我鼻子撞在他笔直坚硬的后背，眼眶一酸，好疼。

单鸣航摸上我的眼角，「现在我不计较这个，以后慢慢还。」

慈善晚宴被这么一搅和，我拉投资的事也就失败了。

「金主，我可以预支工资吗？」我撑着脑袋，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即使我的游戏再好，不推广出去也是不行的。

「不可以。」

他短短三个字打破了我的美好幻想。

「不过你为我介绍这个游戏，如果我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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