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泼了前男友价值百万的曲谱。 全网都在扒我身份时,他攥着染红的乐谱冷笑:「赔不起?那就给我当贴身摄影师。」 噗——红酒脱离杯口,在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完完全全的撒在了男人摊在桌上的手稿上! “啊!” 一声尖叫,骤然响起,刺破了VIP区的虚假繁荣。 是女明星张琳,花容失色。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手一抖,托盘“哐啷”一声砸落地面。 红酒杯应声而碎,尖锐的碎片四溅,如同此刻我的心情,支离破碎。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像被钉在耻辱柱上,动弹不得。 闯祸了。 被红酒泼到的男人,缓缓抬起头。 逆光,看不清表情。 但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压迫感,已经足够让人窒息。 “我的曲谱!”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像冰封的湖面,寒意四射。 我慌乱地弯腰,“对不起! 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猩红的酒渍,在雪白的乐谱上,肆意蔓延。 男人没有理会我的道歉,眼睛死死盯着被毁掉的乐谱,仿佛在看自己的遗骸。 “两个月的心血……” 男人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空洞。 两个月?心血?这曲谱,竟然如此重要?3“这可是维也纳音乐节的开幕曲!” 一旁,张琳焦急地跺脚,精致的妆容都有些扭曲。 维也纳音乐节! 开幕曲! 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不仅仅是一张纸,这是一份价值连城的艺术,是一个音乐家的灵魂! 男人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射向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厉声质问,语气冰冷,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抖,嘴唇颤动,“对不起……我……”“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 张琳再次开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周围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怎么回事啊?”“好像是志愿者弄洒了红酒。” “洒谁身上了?“”我的天,是陈昊!” “陈昊?就是那个知名作曲家?”“他那曲谱,听说是无价之宝啊!” 窃窃私语,像无数把尖刀,凌迟着我。 真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消失。 男人终于将目光,真真正正地落在我的脸上,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我给看穿。 “抬起头。” 他命令道,语气霸道,不容置喙。 我僵硬地抬起头,被迫迎上男人的目光。 看清他容颜的瞬间,我如遭电击。 不是因为他的怒火,而是因为那张脸……熟悉,无比的熟悉。 那眉眼,那轮廓,深深刻在她的记忆深处,从未磨灭。 “林...雨?” 男人再次开口,这一次,语气里冰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错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真的是你?” 他再次确认,声音低沉。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 无数记忆碎片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 那时候,我还是个穷学生。 为了买摄影器材,一天打三份工。 累得像条狗。 认识陈昊,纯属意外。 他那时候,也没什么名气。 就是一个……有才华的穷小子。 我被他的音乐吸引。 他被我的摄影吸引。 两个人,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互相打气,互相支持。 我帮他整理乐谱。 帮他跑腿买东西为他拍照。 那时候,日子虽然苦,但心里是甜的。 因为有梦想。 有希望。 见我没有什么反应。 “这曲谱,你知道值多少钱吗?”陈昊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抬起头,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是我为维也纳音乐节创作的开幕曲。” 陈昊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两个月。” “整整两个月的心血!” 他死死盯着那片被红酒染红的乐谱,眼眶都红了。 “没了。” “全没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自己闯了大祸了。 “我……”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我会尽力弥补您的损失。”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弥补?你一个志愿者,拿什么弥补?!” 张琳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眼神里满是轻蔑。 周围的人群,像看戏一样,窃窃私语。 “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女的,也太倒霉了!” “陈昊的曲谱,那可是天价!” “她一个志愿者,能赔得起吗?”“估计要卖房子了吧!” “卖房子都不够吧!” 各种议论声,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的心上。 陈昊没有理会张琳,也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林雨。 那眼神,深邃,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终于,陈昊开口了。 “这样吧。” 他顿了顿,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正在筹备一部纪录片。” “关于我新作品的创作过程。” “需要一位摄影师。”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希望是你。” 我猛地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我指着自己,声音都在颤抖。 “陈昊,你没搞错吧?她可是……”张琳在一旁急了,尖叫着打断。 陈昊一个眼神扫过去,冷冷的,像冰刀一样。 张琳立刻闭了嘴,乖乖地退到一边。 “我?”我还是不敢相信。 我的工作室,都快倒闭了。 每天为了房租,为了水电费,焦头烂额。 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正想着要不要转行。 “我一直有关注你的作品。” 陈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的风格很独特。” “尤其是对情感和瞬间的捕捉。” “很棒。”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竟然一直关注着自己?一股暖流,在心底悄然涌动。 但我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我……”吞吞吐吐。 “我不太擅长纪录片拍摄……”“没关系的。” 陈昊打断了我。 “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工作室。” 不是什么豪华公寓。 也不是什么别墅。 而是他真正的,进行创作和工作的,专业录音棚。 “走吧。” 陈昊说完,转身就走。 我没动,依旧站在原地。 “活动还没有结束....."“而且我真的不太擅长纪录片拍摄”我小声嘟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本来就惹了祸,如果再提前离场,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接到这样的***了。 陈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了看我,回到座位坐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捡起托盘,蹲着收拾掉酒杯碎片,继续工作。 活动结束,陈昊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个月。” “三十万。” “拍摄我的创作过程。”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我内心很挣扎,30万,现在的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可毁了他的乐谱,还没有赔偿。 自己并不擅长纪录片拍摄,一个月三十万太烧手了。 “你曾经是第一个听到我作品的人。” “很了解我的音乐,不是吗?”陈昊低沉的嗓音响起。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我平静的心湖。 激起层层涟漪。 是啊。 我曾经是第一个。 我总能捕捉到他演奏时,最投入、最忘我的瞬间。 那些瞬间,我懂。 因为音乐。 因为摄影。 我们曾经有过,最纯粹的精神共鸣。 “哟,这就是陈哥新请的摄影师啊?”一个染着黄毛,胳膊上纹着夸张图案的年轻男人,吹了声口哨,上下打量着我。 “看着挺年轻的啊,行不行啊?”旁边一个抱着吉他的,也跟着起哄。 录音室里,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我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动物,浑身不自在。 “咳咳。” 一个戴着透视,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算是打了圆场。 “林小姐,你好,我是李明,陈昊的制作人,也是他的……老朋友了。” 李明笑眯眯地伸出手,语气还算客气。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勉强笑了笑:“***好。” “别客气,叫我老李就行。” 李明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在我和陈昊之间来回扫视。 那眼神,像X光一样。 “陈哥,这真是你请来的摄影师?”黄毛还是不死心,凑到陈昊身边,压低声音问。 “嗯。” 陈昊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都没抬。 “不是……她……”黄毛还想说什么,被李明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行了行了,都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李明开始赶人。 “林小姐,你随便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转头,李明又对我说道,语气不咸不淡。 我点了点头,开始在录音室里转悠。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专业一点。 拿出相机,调整焦距,试拍了几张。 “咔嚓,咔嚓。” 快门声,在安静的录音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照片,你拍的?”李明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转过头,发现陈昊正盯着钢琴上放着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已经泛黄,边角都有些磨损了。 照片上,是陈昊年轻的侧脸。 那是……林雨在学校摄影社团活动时,给他拍的。 我心跳得厉害,像在打鼓。 他……竟然还留着这张照片?15“这张照片,跟了他好些年了。” 李明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幽幽地说。 “每次他写不出东西,都会拿出来看看。” “我们都很好奇,照片是谁拍的。” “对他来说,这照片……很重要。” 李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当初,我们到底为了什么分手的呢?”这个问题,突然跳进我脑海,跟鬼打墙一下,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钢琴边的那张旧照片。 照片里的陈昊,青涩而充满朝气,眼神里闪烁着对音乐的执着和渴望。 那是学生时代的他,也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样子。 “我要更专注于音乐了。” 陈昊的声音,带着一丝郑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