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婚期延后。” “莉儿大着肚子,受不了刺激。” “等她平安生下孩子再说。” 约定领证的日子,宁法夕开开心心打扮一番。 她穿着精致的白衬衫,白纱裙,手里拿着一束铃兰。 站在民政局门口,尤为显眼。 结果贺轻山轻飘飘几句话,放了她鸽子。 陪同的闺蜜小心地劝道:“既然是为了钟莉儿,那夕夕你忍忍。” 钟莉儿是贺轻山发小的遗孀,正怀着珍贵的遗腹子。 现在被所有人如珠如宝地捧着。 哪怕贺轻山因为她悔婚,宁法夕也要想开。 宁法夕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开口。 “领证可以先不公开,钟莉儿不会知道。轻山,我妈最大心愿就是我结婚。” 领证,其实还有给妈妈冲喜的寓意。 贺轻山皱眉:“你妈都成老年痴呆认不得人了,能知道什么?夕夕,我说了会娶你,只是时间问题。” 说罢就挂了电话。 可是等钟莉儿生下孩子,她跟贺轻山,真的能回到从前吗? 宁法夕有些疲惫,送走闺蜜,说想自己呆着。 “不能来领证了?” 身边传来一个低沉略带诧异的声音。 她下意识看过去,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宽肩长腿,背影高挺。 看来失意的人不止她一个。 “没事,本来就是我妈催得紧,找你来演戏的。” “找到真爱是好事,祝你幸福。” 男人一板一眼地说着,挂断电话。 转过脸,跟宁法夕四目相对,不由一怔。 他需要结婚搭子。 她想给妈妈冲喜。 一个疯狂的想法,倏地在宁法夕脑海里浮出来! “你看我怎么样?” 半个小时后。 宁法夕拿着结婚证,有些恍惚地走出民政局。 她,结婚了? 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 燕淮,跟她年龄相仿,职业是画家。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燕淮加了宁法夕微信,清冷的眼带上些柔和。 “收拾收拾,三天后,去京市见家长。” “......好。” 宁法夕回到家,眼底的不可置信还没消散。 唯独包里的红本本提醒她。 已婚身份,不是梦。 宁法夕承认,和燕淮闪婚,有对贺轻山不满的宣泄。 但她不后悔。 尤其是看到挺着肚子的钟莉儿出现在家里以后。 “莉儿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想就近照顾,更放心。” 贺轻山任钟莉儿勾着手臂,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走进来。 跟取消领证一样。 依然是通知,不是商量。 “老公~”钟莉儿抬手,晃着无名指上的粉钻:“你是我老公,不照顾我想照顾谁?” 原本属于宁法夕的婚戒,明晃晃戴在了她的手上。 毕竟曾是自己的东西,宁法夕心尖刺痛一瞬。 贺轻山怕她闹,把她拉到一边。 “莉儿精神出了问题,有时会迷迷糊糊认错人,我只能顺着她。”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贺轻山还有戏瘾。 宁法夕无所谓地轻笑。 “随便你。” 贺轻山满意点头:“去把客卧收拾出来。” 三天后要去京市,宁法夕走进主卧。 她崇尚极简,四季的衣服鞋帽并不多。 加上其它个人物品,两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贺轻山误会了,烦躁地按压着额角。 “夕夕,你是要离家出走吗?能不能别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