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朋友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个个言语尖锐。 “林心竹,你还没搞清楚你什么身份?温棠才是季总心尖尖上的人,你不过就是个妓女而已,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就是啊,那钻戒可是季总前几天花了上千万拍下的一枚珍品,就让你这么给扔了?!” “季总,我看这样,她怎么扔的,就让她怎么捞出来!” 温棠赞许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眼里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楚楚可怜地拉着季景宴的手。 “啊?把手放进锅里捞吗.会不会太残忍了?不过今天要是轻易放过了她,以后还不知道要被林姐姐怎么欺负呢.” 温棠眼眶通红,眼泪说掉就掉。 “我知道,我是你大舅领养的女儿,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世俗也不让我们轻易结婚。” “你答应过我,等处理好一切阻碍我们的亲戚,就把我娶回家,景宴哥哥,我会一直那一天到来的,不过.” 她顿了一下,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林心竹的方向,“我,我实在有点害怕姐姐.” 季景宴轻柔地拉她入座,若无其事地夹起一块最嫩的鱼肉放进温棠的碗里。 随后轻启薄唇,目光犹如利剑。 “还不动手?” 林心竹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 “不是我。” 周围的人正准备强行逼她,季景宴一个手势止住了他们。 “林心竹,你不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了么?” 她心头一颤,如果不听他的话,那么自己就会被他彻底抛弃。 看着那张冷到极致的俊脸,林心竹涌起一阵不舍,五天,还有五天。 即使他用那张脸说了多过分的话,做了多过分的事。 林心竹总是难以割舍那双深沉如水的眸子。 她咬了咬牙,伸出左手,却再次被季景宴打断。 他唇角掠过一丝轻慢嘲弄。 “用你的右手。” 她瞳孔一缩,心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窒息的疼痛。 “装什么呢,季总招招手她就辞职了,现在开始心疼自己的手了?演的也太假了吧。” “就是啊,还不快动手,等下汤都要凉了!” 林心竹心里一阵悲凉,将曾救过无数患者的右手伸入了沸腾的红汤锅中。 滚烫的汤宛如铁水,接触到的瞬间,皮肤仿佛一块黄油贴上烧红的铁板,整只手迅速隆起半透明水泡。 剜心地灼烧感让林心竹冷汗直流,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枚钻戒捞出。 周围人得逞的欢呼声,温棠故作惊讶的表演。 她都听不见了。 林心竹跌跌撞撞来到洗手间冲洗整只右手,生理性眼泪直流。 不知冲了多久,季景宴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 看向受伤的手上莫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别冲了,我约了医生上门。” 他慢吞吞抬起眼皮。 “你的手我会治好的,我保证。” 可林心竹第一次不想去看这张让她朝思暮想的面孔,冷淡地撇开头。 “不用了,反正我再也做不了手术了。” 从那天取出爱人的心脏放到季景宴身上之后,她的手便再也不复以往的平稳了。 不知为何,看着林心竹的这副模样,季景宴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 他冷哼一声,将她打横抱起就走,嗓音低沉又色气: “你搞清楚了林心竹,我还需要你的手帮我呢。” 出来寻找季景宴的温棠看见这一幕,脸色瞬间难看。 朋友看热闹不嫌事大,“季总怎么把她带走了啊?刚刚好像还叫了医生。” “哎呦,这是心疼了?难道真的是日久生情?” 周围响起了一片揶揄的笑声。 只有温棠,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