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深处传来玉珏相撞的清响。 萧承璟的蛊虫分身撞破石门,腐烂的面孔挂着笑。 “好一对亡命鸳鸯,可你们知不知道…”他突然扯开衣袍,心口处跳动的竟是半枚玄铁锁。 “宁宁的血肉早与我融为一体,我死,她也活不成!”萧执墨的剑锋在离他咽喉半寸处硬生生停住。 我趁机咬破他手腕,***狼毒血吻上他唇齿。 “萧执墨,我教你个道理…”沾血的桃木剑贯穿蛊虫心脏时,我贴在萧承璟耳边轻笑。 “赝品就是赝品,连我当年在锁芯藏的火硝都看不透。” 爆炸的气浪掀翻牌位架时,萧执墨用脊背替我挡住飞溅的碎石。 他腕血抹过的地方,先帝密诏浮现出朱砂小字。 若墨儿遭逢死劫,可启漠北冰棺。 残破的“墨”字最后一笔,分明是父亲的字迹。 “原来你早知…”“我知你要强,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肯示弱。” 他替我擦去眼角血渍,掌心露出半枚带齿痕的蜜饯。 “但宁姑娘是否知道,狼崽子认主,向来认的是魂不是皮?”蛊虫灰烬在血泊里聚成卦象,萧执墨突然划破掌心按在乾位。 皇陵剧烈震颤,暗门在北斗星位洞开。 甬道尽头,冰棺中静静躺着套嫁衣。 金线绣的雪狼图腾,正是我及笄那年偷偷描的花样。 8冰棺中的嫁衣燃起幽蓝火焰,我踩着萧承璟的脊梁骨撬开玄武岩砖。 火龙机关图裹在褪色的合婚庚帖里,边角还粘着半块风化的桂花糖。 正是我及笄那年,埋在校场箭垛下的“聘礼。” “宁姑娘确定要启动这机关?”萧执墨的剑尖还滴着蛊虫黏液,他腕间伤口结出的血痂形如北斗。 “皇陵塌了,你我就得去阎王殿喝合卺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