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舟全身瞬间绷紧!一股怒气,冲天而起! 又是这样!每每她犯错,一旦敷衍不过去了,惯会这样耍赖!! 兰亭舟牙关紧咬,很想将人一把从身上撕下去,甩去一边。 可是,那该死的香软,该死的甜美气息,让他想撕人的手,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改成了轻轻搂抱。 兰亭舟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将人更深更紧地揽进怀里,好让甘采儿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不是君王,不然铁定要成为被美色所迷的昏君,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 甘采儿本只是头脑一热,很纯粹地想堵住兰亭舟的嘴。可被他这么一抱,她才觉出一丝不对来。 他们身处的山洞昏暗,月光只能从些许的石缝间透进来。甘采儿只能影影绰绰看到兰亭舟的轮廓。 目视不清,身体的触感就格外敏锐。 此时,两人隔着不算厚的秋衫,紧紧贴在一起。兰亭舟的意动,甘采儿自然感受到了。 她倏地瞪大眼,身子往后退了退,不可置信地看向兰亭舟。 如此紧张危险的情形下,这人是怎么能生出绮念的?!!平时也没见他这样禽兽的呀? 甘采儿圆睁着的眼睛,在黑暗里反射着月光,又亮又大,圆溜溜,像一汪清水里养的着两丸黑水银。 她警惕地怒瞪兰亭舟,那眼波清淩淩的,十分灵动,像会说话似的。 兰亭舟喉头微动,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又痒又麻,还带着一丁点的酥软。 兰亭舟垂眸看着,他逆着光,眸色晦暗如墨,尤如万丈深潭,半点光亮不透。 他收紧手臂,一点一点,又地将甘采儿强行箍回怀里,牢牢困住,让她再逃不开一分。 甘采儿气急,一脚跺在兰亭舟脚上。 “嗯。”兰亭舟一声闷哼,手臂的肌肉蓦地贲张。 不是甘采儿这一脚跺得有多重,而是她动得太厉害。 听到兰亭舟那一声绵长的闷哼,甘采儿僵直了身子,不敢再动。 她嫁过两次人,生过两回娃,那还有什么不懂的? 兰亭舟将头俯在甘采儿颈间,牙齿轻轻咬上她耳垂,一点点地厮磨。 然后,他就看着甘采儿白嫩小巧的耳朵尖,在他的齿间,由通透莹润的白,变成浅浅的粉,再到烈烈的红,最后近乎快要破皮滴血。 甘采儿浑身又麻又软,不停在兰亭舟怀里颤抖。若不是有他双臂锢着,她怕是早一屁股坐地上了。 “囡囡......”兰亭舟暗哑着声音,轻唤。 完了,这人真发情了! 甘采儿欲哭无泪,这若要被人撞见,她怕不是要被人抓去沉塘! 兰亭舟衔着甘采儿的耳垂,捉住了她的手。 甘采儿头皮一麻,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想,要不还是找块石头,干脆把这人敲昏算了? 有些事,她会做,她能做,以往也没少做。但那是在家里,在卧房呀! 现在这是哪里? 这是山上,是寺里,是荒郊野外,是暗无天日的山洞,还是别人的眼皮底下! “君子不欺暗室”,甘采儿突然觉得,自己对兰亭舟也许并不完全了解。 她不知今日到底是哪里不对,怎么就触发了他荒唐放纵的一面? 是今夜的月光太好吗? 还是有别的原因? 片刻后 甘采儿看着自己的裙摆,想哭。 现在这样子,就算不沉塘,她也没脸见人了。 等会儿对上朱小筱,她要怎么说? 哦,对了!朱小筱! 朱小筱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