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时宜漠视自己,余言心暗自咬牙。 “时宜姐,快点换一身衣服,还有很多活要做呢。” 江时宜低声说好,在余言心离开后,起身收拾自己要带走的东西。 环顾了一周,其实也没什么是属于她的。傅母是个大方的人,什么都由她提供。 所以江时宜只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背包,里面装了证件,还有...... 一张傅临川侧脸的拍立得。 是少女怀春时她偷偷拍下珍藏的。背后还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喜欢你的第一天”,以及日期。 说来好笑,和傅临川在一起那么久,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傅临川,她喜欢他,比他的爱意更早。 江时宜拿着小包下楼。 她怕倒计时越走越快,想把东西放到门口,等婚礼一结束就走。 不曾想,傅临川就在楼下,蓦地出声:“明天你才能走。” 江时宜手里紧了紧,“我知道。先收拾,明晚的飞机。” 傅临川沉沉吐出一口气,似笑非笑:“这么急,不会藏了什么秘密吧?” 拍立得的棱角戳着江时宜的手心,她勾唇:“你想多了。就是国外风气更加开放,更适合我。” 四周温度骤降。 这时,余言心抱着一束玫瑰走进:“临川,玫瑰花今天空运到了,旁边的空地都栽上吧。” 她话锋一转:“时宜姐,你去好不好,其他人今天都没空。” 傅临川沉声:“哪里需要询问她意见?一个外人罢了。去弄吧,别再在我眼前晃着了,碍眼。” 江时宜顿了顿,转身的时候鼻尖泛痒。 傅临川可能忘了,她对玫瑰花的香味过敏。 但明晚就尘埃落定,她不想再惹事端。 吃下一把抗过敏药,江时宜却发现高估了自己。 成堆的玫瑰花,天然的巨大过敏源。 她呼吸不畅,靠在墙壁大口喘气。 旁边的女佣人见状,急忙跑去请示傅临川,又摇着头回来:“傅总说,偷懒也要找个好借口,哪有那么矫情......” “傅总还不许我帮你......江小姐,可能您今晚要忙通宵了。” 佣人离开了,剩下江时宜一人。 夜晚的风一吹,香气争先恐后涌入她鼻腔。 江时宜浑身痒意难耐,等好不容易栽完抬起头来,才发现—— 血红的倒计时不知不觉中,进入到最后一分钟。 她等不到傅临川的婚礼了。 ...... 第二天,所有人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余言心穿着圣洁的婚纱,就等着吉时到、和傅临川一起步入红毯。 傅临川却拧眉,问女佣人:“江时宜呢?” 女佣人愣了下:“昨天江小姐在花园待了一整晚,可能还在栽花......我去看看。” 余言心揽着傅临川的胳膊:“临川,我们先走完仪式吧,可能时宜姐还在休息。” 傅临川默了默:“等一下吧。” 他给江时宜打电话,能通,但没人接听。 给江时宜发信息,也石沉大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余言心有些着急:“临川,婚礼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想快点结束,昨天休息不好,伤口又有点疼了。” 这可谓是余言心百发百中的杀手锏。 傅临川果然迟疑了。 “临川,当时手术前医生就说我的身体情况不适合手术,如果坚持动刀得好好休息。这几天可能太累了,我们快点完成,好吗?” 傅临川看了眼真挚的余言心,正要松口。 刚刚的女佣人跑回来,大声喊:“傅总,不好了!江小姐她......躺在花园里一动不动,没呼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