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昊蔚全程没看她一眼,林念念嬉笑地喂他。 两人嬉笑打闹,让张语芷格格不入。 她喝水把血咽回肚子里,干瘪的胃被大量的刺激性食物,剧烈疼痛起来。 没等张语芷吃完,林念念惊呼一声,“我的耳环好像掉在园子里了,昊蔚,怎么办?” 饭庄是中式园林的装修,晚上刚下的雪,像给园子披上一层白纱,耳环掉进去很难找到了。 顾昊蔚的目光从林念念脸上移到张语芷的脸上,“你去找回来。” “顾总......”张语芷开一口,就有一道血丝从嘴角留下来。 顾昊蔚冷笑一声,“不想去你可以直接走,没必要用苦肉计装可怜。” “我不会走的,你放心。”说完,她就直奔雪地里去。 雪不深,到张语芷的小腿,她每走一步都是刺骨的寒冷。 冻得通红的双手,在白雪里翻找,裤腿湿了一大片。 胃里的火焰在燃烧,额头上伤口还没结痂,冰天雪地里寻找一个小耳环,张语芷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至极。 顾昊蔚坐在包厢里,透过窗户只看了一眼,就带着林念念离开,向保镖丢下一句:“盯着她,找不到不准走。” 张语芷浑身动得僵紫,直到凌晨还不见耳环的踪迹。 保镖不想在半夜吹寒风,警告张语芷不准偷跑,就回到温暖的床上呼呼大睡。 只剩张语芷一个人在找一只不存在的耳环。 她剧烈地咳嗽几声,洁白的雪上出现了血红的血迹。 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雪地里。 幸好园丁好心将她送到医院,不然还不知道要在雪地里躺多久。 手术室里,张语芷昏迷不醒,只觉得一切都变成一片死寂。 她终于......要死了吗? 太好了,顾昊蔚你终于摆脱我这个污点了,顾阿姨我终于可以下去向你赎罪了。 手术室里,仪器发出警报声。 医生脸色一变:“不好,病人毫无求生意识,生命体征已经降到最低值,快去联系家属。” 护士拨通张语芷手机的名为的紧急联系人,“你好,张女士的丈夫。” 顾昊蔚沉默了。 片刻后,他嗤笑一声:“张语芷又在玩什么花招?” 护士语气急迫:“先生,不管你和妻子闹了什么矛盾,请迅速到医院来,领下她的病危通知书,她可能很快就......希望你们能见上最后一面。” 电话那头只剩下低沉又急促的呼吸声。 护士急切:“先生?” 回应她的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仪器上的指数起起伏伏,令人心慌,手术床边带血的纱布来来回回更换了许多。 顾昊蔚盯着电话看了许久,脑海里全是医生的话。 拿出文件,看了一会,还是心烦意乱。 最终,他拿上钥匙,往外走。 这时,林念念凑上前去,娇媚道:“昊蔚,我们先办个订婚宴吧,顾叔叔早就和我爸妈说好了,你可不能不答应。” 顾昊蔚一愣。 林念念抱上他的胳膊,“长辈都答应我们的婚事了,我的未婚夫,你难道要反悔吗?” 顾昊蔚慢慢地放下手里的钥匙,声音沙哑道:“好。” 林念念撒娇,想要他陪她去试婚纱。 顾昊蔚说着要完成公司事务,回到书房,拿出珍藏许久的一对同心结。 这是顾母还在世事,用顾昊蔚和张语芷的头发交织在一起编成的,一人一个。 五年前出事后,顾昊蔚和张语芷解除婚约,收回同心结。 顾昊蔚看了许久。 转身回答林念念:“好,我陪你去。” 医院内,经过抢救张语芷的情况安定下来,但还没有脱离危险。 她小脸惨白,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躺在病房里生死未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