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松了口气,身后却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谁让你跑这来的?” 我一回头,就看见萧长瑾站在不远处。 脸色黑得像锅底,感觉他要吃了我。 他身边跟着个年轻女子,穿着锦绣长裙。 是最近跟他合伙做药材生意的商户之女,叫柳婉宁。 她手里提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几捆草药,感觉是刚从集市回来。 听说她爹看中萧长瑾的能耐,非要撮合他们多走动。 外人都夸他仗义,可我知道,他压根不是热心人。 他只是嫌我这个妹妹碍事罢了。 心口像被针扎了下,疼得闷闷的。 我早就习惯了。 从前那个总护着我的哥哥,早就变得对我横眉冷眼。 可习惯归习惯,还是有点喘不过气。 我攥紧披风,压下心里的酸,平静看向他: “我没跟着你,我是来找人。” 萧长瑾冷笑,眼里的火气更重: “这地方还有你认识的人么?不是找我还能找谁?” 他的声音像刀子,刮得我耳根发疼。 他话刚落,我看见沈归舟从桥那边慢慢走过来。 他离得不远不近,没再靠近,静静地看着我。 习惯了站在远处,等着别人先开口。 萧长瑾半天没等到我回话,皱眉道: “问你话呢。” “别偷偷摸摸跟着我,我不是你哥哥,听明白了吗?” 他的眼神像钉子,钉在我身上。 沈归舟手上还提着那个包裹。 包裹被风吹得晃了晃,露出里面沉甸甸的柴火。 他出去一个多时辰,竟真去买柴火了。 我无端又想起,小时候我半夜肚子饿,跟萧长瑾嚷着要吃糖饼。 他皱着眉教训我,说晚上吃甜的伤牙,村里的摊子也早收了。 可半夜,他还是顶着冷风跑出去。 回来时怀里揣着个热乎乎的饼,塞给我时瞪着眼说: “就这一次。” 可后来,他总有无数个“这一次”。 我回过神,看向那包柴火。 嘴角扯了下,轻轻笑了一声。 萧长瑾盯着我,像见了怪事,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 他脸色一变,怒声道: “这家伙怎么在这?” 我收回视线,平静回他: “我没跟着你,我是来找我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