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大雪一连下了数几日。 皇宫内不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边关传来的急报。 辽人频繁进犯宁武关,似乎铁了心要撕开这道防线。 皇帝与内阁首辅连夜商议,最后决定派使臣议和。 辽国使臣倨傲地站在殿中,操着生硬的汉话,“陛下,我大辽皇帝说了,今年岁币,银绢各增十万.”殿内一片死寂。 阿爹气得青筋毕露,但抵不过皇帝的一声应允。 寒气从脚底直逼心头。 这事在上京传开了,我除了满腔愤怒,也无可奈何。 过了一段日子,萧翎来找我了。 我以为他如往常一样是想叫我出去游玩。 但却要和我告别。 他说他要和他爹爹娘亲去守宁武关了,这次边关告急,陛下也意识到要在宁武关增强兵力。 “这不是好事吗,朝廷终于肯往宁武关增兵了。” 萧翎的表情有些愁苦,“娇娇,去的可不止我们。” “陛下说,文臣知兵,方能制衡武将。” “苏晏举荐兵部右侍郎王廉任宁武关监军。” 我攥紧了袖口。 苏晏那老贼,明知萧伯伯和那王廉是死对头,却还派他。 况且谁不知王廉的廉字是敛财的敛。 萧翎欲言又止,几次张嘴却又咽了回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就直说吧。” “娇娇,其实........我还舍不得你。” 我的喉咙突然哽住了,萧翎这一去,怕是我们很难再相见。 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默默低下头,强忍眼中的酸涩。 最后,我解下腰间挂着的木头小剑,递到他手中。 “有朝一日活着见我,我还想看见你这张小胖脸呢。” “还有东西记得还我。” 13宣和四年秋,萧翎走了。 我的身边只剩怀安,那个刁蛮的小郡主。 “景娇娇,景乔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啊。” ,你总说“过几天,过几天,这都一年了。” 去年那场大雪便下的异常,今年又值大旱,滴雨未落,赤地千里。 汴河水位骤降,漕运几近断绝,粮价一日三涨。 城郊的农田龟裂,麦苗枯黄。 “景娇娇—”怀安一声大喝,我才回神。 “什么我让你陪我去城外玩,最近呆在家闷死了。” 我和她都没想到城外是如此景象。 目光所及之处,饿殍遍野。 许是瞧着怀安穿的精致,一妇人怀抱婴儿,跪在泥泞中哭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