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看着房内那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冰冷尸体,声音异常平静,“真像我。” “该走了。” 沈叙白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梨轻轻点头,再无留恋地离开。 两人的身影将将在拐角处消失,祁颂又急匆匆地赶来。 少女双唇紧闭,皮肤已经变得灰白,毫无生气。 祁颂远远看着,心头仿佛被什么狠狠刺过,疼痛延绵不绝。 “先生,节哀。” 听着管家的小心翼翼,祁颂平静又冷漠, “她还配不上我节哀。这种恶毒的女人,早该死了。” 手机传来声响,电话接通,是梁听雪的撒娇, “阿颂,你去哪里啦?” 听着梁听雪带着几分懒散的甜美声音,祁颂沉默片刻后温柔地哄, “我很快就回去,听雪,我们结婚吧。” 江梨讣告发布的同时,祁颂宣布了与梁听雪的婚讯。 众人瞬间炸开了锅,网络舆论纷纷。 看着眼前漆黑的小盒子,江父泪流满面,而江母已经哭到近乎昏厥。 良久以后,祁颂才抬了抬手,示意人把盒子拿走。 “祁颂!小梨爱了你那么多年,我们江家对你没有过半分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江父瞪着祁颂,声嘶力竭地怒吼,祁颂的眸子却越来越冷。 “杀人偿命,我已经很仁慈了,这是她的报应。” 江父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呜咽, “小梨,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的错。” 一看到祁颂回家,梁听雪便高兴地扑上前去拥住他撒娇, “阿颂,你终于回来了。” 祁颂揉了揉她的发丝,宠溺地笑,梁听雪看着他,眼眶却渐渐泛红。 “怎么哭了?” “我就是有点难过,小梨她还那么年轻就去世了。” 梁听雪的眼泪对祁颂很管用,他眼中的疼惜很快不可抑制地流露。 “听雪,你就是太善良了,那种恶毒的人死就死了,有什么好难过的,不哭了。” 梁听雪听话的点点头,埋在他怀中啜泣。 江梨看着手机上祁颂的微博和那一条条热搜,眼眶有些酸涩。 “还好吗?” 沈叙白的关心在耳边响起,江梨苦涩地笑了笑摇头。 “我帮你联系了律师,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应该也能帮到你。” 冬天的英国冷冽又沉闷,雾气裹挟着压抑得难以喘息。 沈叙白总是真诚又热烈地看着她,给她力所能及最好的一切。 他的温暖与赤诚,一点点拨开着江梨的心雾。 江梨点点头,嗓音有些哽咽,“谢谢。” 江梨死了,祁颂却总觉得心上空了一块。 隐隐作痛,无法忽视。 女人勾着他的背脊呻吟连连,他看得出神。 恍惚间又看到江梨迷蒙的双眼。 “阿梨…” 祁颂趴在女人脖颈间呢喃,梁听雪听得模糊虚浮地问,“阿颂?你说什么?” 梁听雪的声音拉回了祁颂的思绪,他猛然惊醒,蹭着梁听雪摇头。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把梁听雪看作江梨。 看着一旁熟睡的女人,祁颂却始终静不下心。 他悄然起身,走进旁边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