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过敏体质,为了他们的健康,我对家里药物存货了如指掌, 那药盒但凡他们打开看一眼都会知道里面没有任何过敏药。 我如此认真对待他们父子,却换来一对白眼狼! 徐西洲坐在我身旁,不经意般提起。 “明天周五,你记得去一趟妈那里,明天我要开会,就不和你一起去了,到时候我把徐辰带去公司,免得他烦你。” 徐西洲母亲身体不好,住在相隔郊区疗养院。 每周徐辰放假,我都会带上他去看望他奶奶。 直到三个月前,徐辰陪我疗养院次数越来越少, 每次徐西洲都会在前一天说,徐辰由他带去公司,免得麻烦我。 我曾因为这话感动至极,可如今才知哪有什么贴心备至,不过是带着徐辰才有借口约会罢了。 见我不说话,徐西洲伸手在我脸上一捏:“老婆,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他的目光充满关怀,漆黑的瞳孔里只装了我一个, 深邃动人,往常我爱极他这副模样,可此时此刻我只想鼓掌大喊。 你徐西洲,真会演。 第二天我没去疗养院,辗转来到从前工作的律所。 得到老东家确切答案,我心中大石落了一半。 自从发现父子二人真面目后我心中涌现出无数念头。 事实告诉我,靠夫靠子不如靠自己。 从此往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刚回到家,我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狗狗波比因为害怕瑟瑟发抖躲在院子角落。 我面无表情推开门,五层高的蛋糕瞬间映入眼帘。 本该在开会的徐西洲正抱着儿子徐辰站在人群中间, 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上洋溢着相同的喜悦,而他们旁边站着的是鹿悦。 “小鹿老师,祝你生日快乐!” 徐辰用力鼓掌,徐西洲和鹿悦隔着他,相视一笑。 这一幕看起来很像电视广告里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我往前走了两步。 徐西洲下意识朝我看来,脸色骤变。 就连徐辰鼓掌的动作也立刻收住。 “妈妈,你不是在奶奶那边吗,你怎么回来了?” 徐西洲镇定自若:“妈那边安顿好了?” 我笑笑说:“她亲儿子亲孙子都懒得去看, 我这个当儿媳的照顾了三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祝鹿鹿公主生日快乐……” 我看着蛋糕上的字,指着它,嗤笑地问徐西洲。 “这就是你口中的带孩子开会?给你儿子的幼儿园老师过生日的那种开会?” 徐西洲爱干净有洁癖,母亲去世留给我的小狗波比,我千求万求才能把它留下, 活动地点仅限于院子,而狗狗每一次进房子我都要从头至尾进行打扫。 我生怕惹他不舒服,惹他不开心。 可现在这里却成了别人生日会场。 他不怕脏不怕乱了?那以前我受的委屈又算什么,算活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