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便是谢昭。 谢昭倒未察觉到我和谢长憬之间的异样。 他只以为,我们一家三口又住在了一块。 他每日晨起练剑,从早到晚。 见到我,便声音扬起,喊一声“娘亲”。 我见他额头上染了点点汗珠,眼睛还不忘明亮地看着我。 便知道他又想我夸他了。 但我只是问道。 “此处不比青云宗灵气充沛,为何不回去修炼?” “爹说,君子论道而行,不管是青云宗还是凡间,遵守己心,即为修炼。” 谢昭一板一眼,倒有几分仙家之风。 闻言,我并未再说任何话。 毕竟以前,谢长憬可不是这样说的。 又一日,我出摊回来。 听见院子里传出说话声。 “谢公子啊,我瞧你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特意来为你说亲的。” 谢长憬来此处不过月余。 可他的名声,倒是传遍了小城。 “说亲?” “是啊,谢公子还未婚配吧?我这里啊,可是有好几个好人家的姑娘,保证你……” “谁告诉你我未曾婚配?!我已有妻室和心爱之人。” 谢长憬皱眉。 他自有身居高位的清冷压迫。 媒婆支支吾吾。 谢昭瞪着她:“我有娘亲的!江流萤就是我娘。” 媒婆诧异,忽然一扬手帕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公子喜欢的是流萤娘子啊?嗨,你早说嘛,这二婚,我也是能说的。” “只不过……这流萤娘子乃是新寡,她的夫君一年前亡故,怕是命格不详,配不上你啊。” 话落,小院陷入一阵沉寂。 倏然一阵冷风起,凉意裹挟。 谢长憬站在院中,身姿似被定住一般,目光灼然。 “你说什么?” 媒婆以为他不信,点头。 “她说是这般说的,不过大家都是不信的。” “她要不是做了某富贵人家的外室,要不便是被休弃的下堂妇,要不然你看,她为何孤身一人?” “一派胡言!!!” 谢长憬突然呵斥。 媒婆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舒缓。 “这可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传。再说若情况不是这样。” “那为何她夫君从不露面,一年半载书信也不见?!那她必是被抛弃了呀!” 谢长憬脸色血色尽失,一片煞白。 媒婆被吓到,还以为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 她留下一句“有需要再找我”,便要离去。 出门前,正好与我撞上。 她心虚看我一眼,头也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