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禹的指尖划过千琳的腰线,炽热的呼吸缠在她耳畔:“宝宝的腰,怎么总像要勾人命?” 千琳闭着眼,睫毛轻颤,任由他将自己抵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玻璃冰凉,身后是二十七层高空,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 六年了。 他总爱在这种地方要她。 茶水间、会议室、甚至公司年会的后台化妆室。 他说这是“职场情趣”,可她分明看见他眼底的嘲弄。 仿佛她真是他随手捡的玩物,合该被藏在阴影里。 “傅总,”她喘息着推他,“监控……” “早关了。”他咬住她肩带,昂贵的丝绸应声断裂,“你穿这身职业装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让我撕?” 千琳攥紧窗帘,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当然不是为了勾引他。 三天前,父亲在电话里下了最后通牒: “蒋家聘礼送到门口了,你又没男朋友为什么不答应呢?人家一表人才,你再不回来南城联姻,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她想告诉傅辛禹,想问他那句藏在心里六年的“要不要娶我”,可此刻他掐着她的腰,说出的却是另一句话:“晚上陪我去见陈总,男人嘛,最喜欢黑丝。” 千琳只得作罢,捏紧了手心却不敢再多说。 酒局上,千琳的高跟鞋几乎陷进地毯。 陈总油腻的手搭在她大腿内侧,傅辛禹就坐在对面,晃着红酒杯和旁人谈笑风生。 她隔着水晶灯望向他,他却抬手替女秘书拂去肩头发丝,温柔得刺眼。 “傅总真是好福气,”陈总突然凑近她耳畔,“秘书一个比一个带劲。” 千琳努力拉开和对方的距离,无果。 手中的红酒被她状似不小心地倾倒,一时间酒液如血色一般将她的衣物染红。 肥头大耳的陈总皱起眉头,“啧,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美人儿!” 傅辛禹捏着红酒杯慢慢晃悠了一下,像是这会才终于发现了这边的状况,脸上却挂着漫不经心的笑:“陈总看笑话了,千秘书去整理一下自己吧。” 千琳朝他望去感激的笑,随后强撑起自己走出酒席。 待她走出包厢,酒会在老油条的寒暄中重新活络起来。 “傅总,你这小美人,在一起不少时间了吧?看你像是要认真的样子哦?” 傅辛禹轻嗤一声,“不过是她死缠烂打,我看她身材样貌不错,玩玩而已。都六年了,新鲜感也快没了。” 这话被返回拿纸巾的千琳正好在门口听到。 傅辛禹漫不经心的话语,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 千琳的身体瞬间僵住,不知是酒精还是心冷的缘故,恶心感涌了上来。 她在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突然听见隔间传来嗤笑。 是傅辛禹和陈总身边的秘书。 “六年了还看不清?傅总压根没把她当人看。再说了,人傅总心里可是是有白月光的,她呀,也就是个替身呗!” “听说她当年在'夜色'当陪酒,被傅总捡回来的时候,裙子都被撕烂了…..” “呵,人不要脸树还要皮嘞,听说那个白月光这几天就要回来了,我看呀,接下来是有好戏看喽~” 千琳瞬间脸色惨白。 她想起大二那年。 家里遭受破产变故,负债累累。 一时之间,她从万人捧宠的公主沦为酒吧打杂小妹。 千琳长得好,即使穿的简陋,也不免招来豺狼虎豹的注意。 那天她上完酒水后便准备退出卡座,客人却对她进行了性骚扰,旁人无人制止。 灯光昏暗的环境下,她绝望地以为自己就要失去贞洁,这时身姿卓越的男人在黑暗中救下了她。 千琳一直想报答男人,直到一年后在校园里遇到了傅辛禹。 他身高腿长的优越外形以及当时的情景,是她认定他是救命恩人的原因。 傅辛禹救下了被学校隔壁工人骚扰的女孩儿,没错,就是他的白月光——苏渺渺。 千琳刚开始也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只想报答他。 只是见他们两人情投意合,不想因为自己让苏渺渺误会,便也不敢踏出一步。 直到两人分手,苏渺渺外出留学,她这才鼓起勇气向傅辛禹表达感激。 傅辛禹当下只愣了片刻,便应下了她的情意。 千琳更是在傅辛禹的高攻低防下情难自已。 当时的千琳家里还没从重创中恢复过来,她面临就业问题,傅辛禹也不吝啬,安排千琳进了青城自家公司。 尽管傅辛禹对她各方面都很好,只是她知道,他喜欢的人一直在他心里不曾改变。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公开她的身份,就连他身边的朋友都拿她当个乐子看。 千琳一直假装不在意,她麻痹自己时间能改变一切。 可是今天,刚刚傅辛禹说的话,却重重地刺痛了她的心。 原来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代替别人的解腻玩具罢了! 等到隔壁的人走出去不知多久,响起的铃声终于停止了她的恍惚。 见是母亲来电,她急忙按下接通键。 “囡囡,联姻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和你爸爸说了,大不了就再破产一次呗!你要是不想……” “妈!”千琳阻止了母亲的后话,“我考虑好了,我答应你们联姻。” 她抹掉眼角无声的泪,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也不年轻了,家里是怎么过来的她清清楚楚。 既然落花无意,流水无情,还不如给自己做好打算。 从今往后,各走各的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