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医理陈旧,看多了心里烦闷。” “对了,这段日子我要回府里去住,那里清净。” 顾沉渊不耐烦地问,“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有,我只是太累了。” 回到府里,李畔陪我用晚膳。 他一直给我夹菜,我却吃得心不在焉,“此事不知与他有没有关系,看来还得试试。” 饭毕,我又速速在纸上新添了两味药,随手放在梳妆台上。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信鸽竟然到了。我拆下鸽子身上的信纸,从容展开。 顾沉渊不在这里,她肯定不知道我适才写的是什么。 可下一秒,我的心彻底冷了。 两张纸上的内容,竟然一模一样。 半炷香的时间里,只有李畔进了屋,看来是他故意泄密给苏月心的。 想起他一脸真诚关心的模样,我心里一团乱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阵心烦意乱,不管李畔在外面如何敲门,我始终没出去。。 “这几日,你就去书房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着。 次日清晨,又病倒了几个小厮,府里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迟一刻弄清真相,就会多倒下一个人。 也许是李畔通风报信,顾沉渊一早便来到府里。 他们二人眉来眼去,我便知道一定有鬼,只是到底如何偷的,却怎么也想不清楚。 顾沉渊端着身子,严肃道,“书遥,陛下也染上瘟疫了,你可要抓紧时间啊。” “你肩上可是整个大燕的安危,不能不急。” “为兄要是有你一半医术,此刻一定不眠不休地去钻研。” 我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曾经如兄如父的顾沉渊为何变得如此虚伪? “兄长放心,妹妹今日定能研制出来。” 喜悦的笑容立即在他二人脸上绽开。 顾沉渊医术不差,只是略逊色于我,而李畔常年耳濡目染,对常见的药材也略知一二。 要想知道是不是他们亲手偷的再转给苏月心,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回到屋里,趁他们不备,匆匆在纸上又写下几味药材. 然而,纸上的字迹笔墨尚未干透,窗棂上又出现一抹白色。 鸽子竟然又来了,这也太快了。 我颤抖地拆下信纸,再一次被震惊到。 又是一字不差! 为了试探是不是顾沉渊他们从中作梗,我适才故意将其中一味“紫河车”写成“蓝河车”。 这个是医家常识,他们断然能看出错漏之处。 可这纸上,分明也写着“蓝河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