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不该做的,被逼的自愿的,我做了太多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事情。 可现在的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所以我再一次听话地给小姑娘穿上了鞋。 或许我太听话,让顾时没了乐子。 他愤恨地拖着我进了他的房间,当着我的面脱掉了李雪的衣服。 这样的场面我见过很多次,有时候顾时还会要求我上手教她们。 我像以前一样撕开避孕套递了过去。 可这次顾时却一把推开了。 “这次不需要了。” 我的手一抖,收回了。 顾时手下的动作没停,却破天荒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没看他,也懒得看他了。 顾时又生气了,他把我被锁在了卫生间里。 那一夜窗外的风雪很大,外面动静也很大,我坐在那听了一夜。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 “宋小姐吗?你母亲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请您赶紧过来市人民医院一趟。” 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顾时!” 我开始不断拍打着门板,试图打断外面的声音。 顾时裹着浴袍打开了门,松散的领口内都是吻痕,怀里的女人黏在他身上寸步不离。 “怎么了?” “我妈出车祸了,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我跪在地上求他,眼泪夺眶而出,生怕他因为不高兴不带我去。 “姐姐,你撒谎也不打草稿吗?现在凌晨三点下着大雪,正常人都待在家里不出门,那车撞进你妈家里了?” 李雪嗤笑一声,指了指外面漆黑的天和风雪。 顾时跟着笑出声,眼皮都没抬,“宋楚瑜,你连这种谎都撒?” “怎么?是因为听不下去我们的声音了?” 顾时又一次锁上了门。 我越喊,外面的动静越大。 我实在没了办法,拿起手边的凳子砸碎了窗户爬了出去。 尖锐的玻璃划破了我的腿,瞬间鲜血淋漓。 因为太晚又加上下雪,我根本打不到车。 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往前奔跑,雪地里,一道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滴滴”两声,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了我身侧。 “上车。” 昏暗逼仄的车内,男人坐在驾驶座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一个劲地道谢,他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临到下车时,我才听见他说: “宋楚瑜,除了顾时,你还有别的选择。” “如果想清楚了,记得找我。” 一张烫金的名片递了过来,我双手接过,连连道谢。 可此时的我全心记挂着妈妈,根本没细看就放进了口袋里。 我跌跌撞撞地闯进医院急诊室,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看见护士推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赵苏家属还没来?” “这人都死了,女儿还没到,真是开眼了。” 两个护士在那议论着,几句话轻易戳穿了我的心脏。 我冲过去掀开了那块白布,往日里精致的脸上满是伤痕,身上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关于顾时,这十年里我每一分钟都在怨她。 我甚至恶毒的想过全家人一起死掉,可是如今她真的死在我面前,我唯有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