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那位的一切资源充足。” 医生忿忿。 “你没跟他说温小姐大出血,快撑不住了吗?” “说了呀,我还说温小姐是您的未婚妻,您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可沈先生却说,什么未婚妻,那只是他亡兄的遗孀,一个本来就该死的人,怎能跟他的言心相提并论。” 眼眶酸酸的,有什么冰冷的液体顺着眼尾汹涌流出,是泪吗? 不,是血,是恨,是她大梦一场的虚妄。 不知过了多久,温竹卿醒了过来,感受到下腹钻心的刺痛,才意识到昏迷中发生的一切竟都不是梦。 ——她倒宁愿死了,起码这样就能解脱了。 愣神间,一只大手搭在她肩上,熟悉的气息逼近,还伴着他低沉的嗓音。 “醒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害我好一阵担心。” 担心? 以前听见这个词,她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如今却只觉得讽刺。 这样担心,却能在生死关头将她弃如敝屣,口口声声紧张,竟连优先给她用血都做不到。 他的关心,还真是虚伪。 她挣开束缚,将头偏到一边,用力时扯到伤口,憋出一串低咳。 他赶紧俯身轻拍她的背,若有似无地哄了句: “放心,你受了这么多苦,我不会怪你没保住孩子的。” 分明是他亲手推的他,亲手让孩子死于非命,他怎么还能做到如此平静地倒打一耙! 她咳得更厉害,脸色涨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却振振有词。 “没关系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以后你想要,我们随时都可以再要。” 温竹卿再也忍不住,抓起桌上的水杯砸了过去。 “你……你……滚!” 喉咙干涩难忍,可此刻的她,却近乎歇斯底里。 “你根本不懂,那不只是孩子,那是我的心!是你亲手毁了它。” 她本来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可以让孩子体面、祥和地离开,可以安静地结束这一切。 可现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