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砸在地上的碎裂声打断了宋祁钰未说完的话。 孟清音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从宋祁钰怀里弹开。 “姐姐你醒了!”她扑到床前,眼泪说来就来,“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都怪我……” 孟南汐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你在这碍着我的眼,我怎么能好?” 孟清音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肩膀音音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咬着唇,最后看了宋祁钰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宋祁钰下意识抬脚想追,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转头看向孟南汐,嗓音低沉:“大小姐,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反应过来……” 孟南汐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 她不想听。 整整三天,宋祁钰像个尽职的侍卫守在病房外,而她始终没再和他说过一个字。 直到能伤好下地这天。 孟南汐踩着还未痊愈的腿,径直走向书房。 她拉开红木抽屉,取出一条乌黑发亮的皮鞭—— 这是孟家祖传的家法,一鞭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去把宋祁钰叫来。”她对管家说。 当宋祁钰推门而入时,孟南汐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鞭子。 阳光透过纱窗,在她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宋祁钰,你是我的侍卫,护主不力。”她抬眼看他,“我惩罚你,你没意见吧?” 宋祁钰站在原地,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孟南汐看得真切。 这位宁王大概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敢对他动家法。 是啊,他可是尊贵无比的宁王,平日里多少人巴结他都来不及,谁敢动他一根手指? 可现在,她竟然要鞭打他? 孟南汐盯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 他居然在犹豫。 他分明可以转身就走,可以亮出身份,可他竟然……在犹豫? 就为了孟清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