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许澈说要看我什么时候死。 可是他不知道,我得了根本无法治疗的罕见病,已经撑了两年,就快死了。 很快了。 我开始刻意让自己更加忙碌, 每天晚上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我都总还觉得远远不够—— 或许已经够了,但赚越来越多的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成了我的执念。 我几乎住在了公司,每天连轴转的工作应酬。 我以为高强度工作可以让自己将那些破事甩在身后, 却没想到那些污糟的事和人总要巴巴凑到我面前来。 那天有个项目需要的文件被放在家,我开车去取, 刚到家楼下,却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我偏过头,看到了宋吟。 “师母好呀!” 如同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她仍旧是一派活泼清纯的小女孩模样,笑嘻嘻地叫我师母,向我问好。 车子里明明挂着我最喜欢的香薰,气味清新好闻,我却忽然觉得反胃。 我克制住干呕的冲动,降下车窗,面无表情看着她: “你怎么找过来的?” 宋吟掩唇娇笑,语气满是理所当然。 “当然是许老师告诉我地址的。他说有份病例落在家了,碰巧今天开研讨会需要。不过他又怕回来会见到什么恶心的人,所以托我来帮他取。” 我的呼吸窒了一瞬。 宋吟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自顾自的娇声嗔怪: “许老师也真是的,明明从前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家里地址,现在却主动让我帮他过来取东西。师母你说,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是许澈,开始纵容她用更高调的方式来恶心我,或者说是逼迫我。 之前他跟宋吟再怎么狗男女,也很少将这种事摆在台面上。 毕竟是业内精英,不能不要脸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