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我,季沉寒娶了我的死对头孟馨然。 他们结婚那晚,因为婚纱上的一根线头,怀孕八个月的我被关在地下室我在地下室大出血,他却转头将我的孩子送给了孟然。 让她无痛当妈。 当年因为我的母亲毒死他的母亲,我为了赎罪给他当了十年保姆。 如今合约到期我也该走了,可是我走后。 父子二人又满世界找我找疯了。 …… 1 “这是什么?” 早晨的阳光明朗,我俯下身为季家的小少爷穿鞋,可他却突然推开了我。 “怎么脏了?”季琰跷起脚,指着上面鞋侧一滴微小的橙红色印记,喊道: “这是妈妈给我买的新鞋,是你把它弄脏的!”他嘴巴一撇,一边哭,一边用力地跺在我来不及撤回的手背上: “我讨厌你,我不要去上学了!” 剧痛袭来,我闷哼一声,听到了微弱的指骨断裂声。 周围的佣人一拥而上,将我狠狠推开。 有人在安抚他,有人在骂我。 我耳边嗡鸣不断,看着换上另一双新鞋的季琰在他们的簇拥下离开了。 那是季家众星捧月的小少爷。 也是一脚踩断我几根手指的亲生孩子。 我从地上费力地站起来,忍着疼痛,看着自己垂落的手指,一声不吭地走出门。 家庭医生从不会为我治病,我只能到外面的诊所看诊。 可还没走几步,就有人叫住了我,说夫人喊我。 我走进画室,孟馨然正在画架前画一丛绚丽的嘉兰百合。 橙红色的颜料铺满画布,她扭过头,对我淡淡一笑,问: “沈小姐,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 我低下头,嘴唇嗫嚅了几下,只说了一句好看。 她眉毛一挑,正待开口,又眼前一亮道: “沉寒,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季沉寒抱着一束盛放的嘉兰百合,温柔地与她低声交谈了几句,转过身时,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 “去把花插起来吧。” 我依言接过,可那花束沉甸甸的,而我还未处理的手指根本使不上力气,顷刻间就将花枝散落一地。 “抱歉,我……” 我蹲下身,刚捡起一枝百合,季沉寒就走过来,突踹了我一脚。 我瘫坐在地,抬起眼,对上他嫌恶的表情: “鞋擦不干净,花也拿不稳。” “沈若茵,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季家的保姆,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点?” 还未等我开口,他就指了后面的两个佣人,随口道: “把她扔进地下室,今天都不要给她送水送饭,让她好好反省。” 大门紧闭,两个佣人嬉笑着离开了。 而我在黑暗中摸索到角落里那张破床,慢慢躺下,抱紧自己的身体。 这个地方我来过太多次了。第一次是在八年前,我在这里艰难地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而季沉寒在与门当户对的孟馨然举行婚礼。他屏蔽了我三十六个求救电话,在婚礼结束后吩咐人将大出血的我送往医院抢救。 然后在我醒来时,将孩子塞给孟馨然,告诉她,这是属于他们的新婚礼物。 他怕孟馨然疼,不愿意让她生孩子。 我在无尽的痛苦中闭上眼,昏昏沉沉间梦到了许多过去的事。 再睁眼,却是趴在我身上的季沉寒。 他呼吸粗重,将我的衣服撕扯开。我拼命地挣扎着将他推开,他却被我激怒,猛然攥紧我的手,道: “沈若茵,你别给脸不要脸!” 手心触感奇怪,季沉寒终于愣了一下,借着幽暗的灯光,看清了我变形的手指。 而我发出一声惨叫,在可怖的剧痛中,彻底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