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娘,我爱你,但我必须娶相府千金为妻,她有凤命,能助我得江山。” 有凤命的人,分明是我。 当年母亲卷进宫闱内乱无辜横死,我为了丢开凤命离家出逃,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六皇子萧衡的枕边人。 没想到父亲仍不死心,扶持庶妹顶替了我的位置,占了我的凤命,还来抢我的男人。 “.....随你。” 你要娶什么人,与我何干。 伤好之后,我就该走了。 可当我离开萧衡,嫁给太子,成了皇后时,萧衡疯了。 1. “你非要离京吗?就算萧衡负了你,也还有我。” 街边茶楼,太子萧旌眉心轻皱。 “我是太子,你有凤命,我们自幼相识,师出同门,你为何一直拒绝我呢?” 我垂眸浅笑,“我离京,不是因为萧衡,是不愿被牵扯进夺嫡之乱。” “七日后,我一定会走,告辞。” 我出生那日,霞光万丈,胸口的凤凰胎记栩栩如生。 钦天监断言,我是周朝下一任皇后。 五岁时,我进了云麓书院,成了太子的师妹。 后来,母亲进宫请安,不慎卷入宫闱内乱。 回府时,全身的骨头都没了,只剩下空空荡荡的皮肉。 那时我对天发誓,此生绝不入后宫半步。 我也不愿跟别人共事一夫。 我只想要一个人,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不顾萧旌的阻拦,我起身告辞。 “救命啊!” 路上一片狼藉,发疯的烈马拖着华丽的车厢在街头分奔,撞翻了无数小贩的摊子,路人人仰马翻的摔了一地。 “孩子,我的孩子!” 路中央襁褓里的婴儿,眼看着就要被马蹄践踏成烂泥。 我来不及反应,快步过去将婴儿抱起,反手一剑刺穿了马的脖颈。 马儿吃痛,一脚踩在我的小腿上,我疼的面色惨白,伸手一摸,像是骨头断了。 车厢骤然停下,里面的粉衣女子滚出车厢,摔到了我身旁。 她美貌无比,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依依!” 萧衡快步冲了过来,蹲下身关切的看着粉衣女子,满脸焦急,“你怎么样?可有伤到?” 女子的手被划破了,脸上也有轻微的红痕,哭的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萧衡低声哄着她,无意间看到我,他一怔,眉头紧皱。 “梨娘,你既在此,为何不出手相救?” “你的侠义之心,被狗吃了吗?” “凤姑娘是相府嫡女,千金之躯,跟你这般乡野村妇不一样!” 相府嫡女明明是我。 我盯着凤姑娘的脸细看,竟是我的庶妹,凤依依。 原来自我离家之后,父亲还不死心,扶持庶妹顶替我的凤命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凤依依能否担得起。 以往就算我磕破了一点皮,萧衡都要心疼落泪,如今我断了骨头,疼的面色惨白冷汗如雨,他也视若罔闻,只顾着那个庶女。 怀里的婴儿安然无恙,妇人接过了孩子,连连对我道谢,怯生生的对着萧衡为我求情。 “这位爷,姑娘好心救了我的孩子,腿也被马蹄踩伤了,这才没顾上后面的车。” “您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实在是......” 萧衡眉眼深邃不怒自威,妇人不敢再说,讪讪的抱着孩子走了。 他将凤依依抱上马车,“依依,跟我回府,我找太医给你医治。” 转而俯身抱我,长叹,低声道。 “梨娘,对不起。” 一路上,萧衡柔声哄着凤依依,像是呵护着世间至宝,比起对我时,更胜一筹。 我静静的看着萧衡,只觉得,陌生到认不出。 回府后,太医已经恭敬等着了,萧衡抱紧了凤依依,对我不耐道。 “梨娘,你先回房,我等下带着太医去看你。” 我忍着疼,苦苦等了一宿。 我想跟萧衡做个诀别,就算他变了心意,有些事,也该说个明白。 等到夜半三更,却只等到太医。 太医满脸疲累,不耐烦道,“骨头没断,但是伤及骨膜,至少要疗养一个月。” 用不了一个月,我自幼习武身强体健,只要疗养七天即可。 七天之后,我便要离京了。 萧衡曾起誓,此生有负梨娘,就让他众叛亲离,千刀万剐。 也不知,誓言能否成真,他会不会因我的离开,伤心欲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