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橙以前脾气挺软的,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看不出来啊......” “没想到秦昭性子爽快,脾气也好,我后悔以前没和她多相处相处了。” ...... 我笑了,笑着笑着刚才收住的眼泪又忍不住蓄积起来。 “秦昭,你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傅厌离忽然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好似愿意替她挡下所有来自我的“诋毁”。 “亦橙,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定定地看着他渐渐肿起的半张脸,即使有些碍观,却只是在他那张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容颜上添了些凡尘气息。 而他眼中的清明与正义感,从未缺席。 就好像,坐在高台上的审判长,看着台下的我,悲悯又严明。 这场闹剧,终究还是在傅厌离的运筹帷幄中谢幕。 这次,秦昭没有再坐我的副驾,傅厌离贴心地为她打了车。 我透过车窗,看到他朝她点头安抚,又朝司机说了什么。 像极了那年夏天的校门口,有人忽然提醒我看前面。 于是我看见秦昭蹦蹦跳跳上了车,傅厌离摸了摸她的头,对着司机说着什么。 神情温和又宠溺。 那时候,他们会约着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已经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但我不知道,他们也会只约彼此,没有旁人。 那时候的秦昭,青涩又张扬。 她的手掌在唇上印了吻,下一秒忽地贴在傅厌离的脸上。 见他错愕,她笑红了脸。 我被眼前一幕惊到愣住。 原来来自身边人无数次的暗示,都不如现实中的一眼。 我的思绪被关车门的声音打断。 见我不在前座,他无奈叹了口气。 “亦橙,昭昭她不是有意要通过坐你的位置来表明什么,她只是单纯觉得前面的冷气足一些。” 语气十分诚恳。 通常到了这个地步,我的小性子也被哄了大半,或许下一秒,我已经屁颠屁颠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如果他再在拍卖会上拍一条宝石项链送我,这事基本已经翻篇。 但秦昭的事,我大概永远也翻不了篇。 “傅厌离,我们结婚以来,你没有让任何人坐过我的副驾。” 汽车久未发动。 傅厌离忽然点燃一根烟。 他知道我最讨厌烟味,此刻却在逼仄的车厢里点燃。 “我以为,看到昭昭,你应该是高兴的。” “毕竟你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不是吗?” 我讥笑:“是啊,好到可以共享男友。” 车内沉默,我被迫吸着二手烟,忍不住降下车窗。 他丢掉还剩大半的烟头,声音沙哑。 “那时候,我看见她,就会想起你,于是对她多了几分耐心,但我只是将她当成兄弟......” 车厢内昏暗,我低头,鼻尖内的一滴泪渗进我握紧的拳里。 “你知道吗?她曾经在一次酒后哭着对我说,如果她只是个男的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提防她这么深,也不会和她越来越貌合神离。” 我知道那一次,秦昭把录像给我看的时候,眼中不乏得意。 她说从此以后,傅厌离对我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