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杀了我的人不是他。 我强装镇定,扬起笑容:“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欢迎你来参加婚宴。” 我戴上红盖头,转身踏上喜轿的刹那,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忘川水明明该让我忘却前尘。 可为什么心口却疼得发颤? 当年成婚第二天,他没有缘由地匆匆离家闭关修炼。 我没有怨言等了他十年。 他出关那天,我被关押在大牢中。 彼时,我被诬陷盗取宗门掌门之女的还生珠。 可季华厉未施舍我一眼,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定下了我的罪。 “既然证据确凿,便不必在意她的身份。按门规处置,剜目断筋。” 那人爱慕季华厉,怎会对我留情面? 甩在我身上的每一道鞭痕都深可见骨。 我想抓住季华厉的衣角,可他踢开了我的脚。 那女人一脚踩在我的腕骨。 碾碎大婚上季华厉亲手为我戴上的那只玉镯。 我凄厉的惨叫在大殿回荡。 无人为我辩护。 只有季华厉淡淡地一句,“这叫声有失脸面,将她拖下去处理吧。” 剧痛让视线一片模糊。 直到匕首抵上我的眼睑时,我没有再尖叫,没有再挣扎。 回忆戛然而止。 “温姑娘?”判官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喜轿外,季华厉的身影在冥火中忽明忽暗。 他声音嘶哑,“当年剜目断筋的令不是我下的。” 凤冠珠帘碰撞叮当响。 我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