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递给我让我吃下去。” 我太过反常,傅天琪怔楞好几秒。 “沈舒怡,你疯了?你就这么想找死?” 他将自己手中的药全部摔在地上,几近咬牙切齿: “你想死,我偏不让。” 他说完,自己愣在原地很久。 他很久没有这么气愤了。 他是傅天琪,不该这么失了风度。 他松了松领带,冷面坐下: “别耍小脾气。” “你不会死,我们之前查过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最近我收购了一家实验室,抽点血去看看。” “也许可以给浅浅肚子里的宝宝……” 还没等他说完,我把手臂递了出去。 “抽吧,越多越好。” 傅天琪莫名觉得胸口发闷。 但他已经答应了浅浅,为了孩子要找到我身上的秘密。 所以他强行压下自己的反常,叫来医生。 婴儿手臂般粗的针头,刺入我的血管。 我没告诉傅天琪。 从第一次我为他去死就知道自己只能死一百次。 死在他手里一百次之后,我的劫数清了,就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从此和人间的情爱,再无瓜葛。 傅天琪电话响起,他头也不回地冷声说: “明天我接你去实验室。” 医生动作一顿:“傅总,以夫人的身体状况,要暂时休息。” 男人脚步一顿,不悦地答: “她不会死。” 医生头冒冷汗,再也不敢开口。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傅天琪都没来接我。 只是我们的共同账户上,多了很多订单。 情侣羽绒服,入冬三件套,羊毛袜,雪橇…… 下意识,我想起曾经我们一起去过一次南极。 白浅浅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消息,一路跟了过来。 不要命地只穿了一件卫衣,冻得哆嗦,嘴唇发紫。 傅天琪疯了一般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尤觉得不够,还扒了我身上的衣服。 白浅浅在他怀里哆嗦着哭: “姐姐不喜欢我跟着,把我的衣服全丢了。天琪,可是我也想和你一起看企鹅。” 傅天琪骂我毒妇,嫉妒成性。 “你这么恶毒,自己尝尝在南极冻死的滋味!” 随后,他们将我独自留在南极。 我死时,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 收回思绪,我替他们买了一对情侣护目镜。 又默默解除了和傅天琪的共同账户。 不一会儿,傅天琪给我发来一条消息。 只有一个问号。 我没回。 不一会儿,熟悉的脚步声逼近。 “收拾收拾,去实验室。” 我低垂眼眸,顺从地起身。 白浅浅从傅天琪身后出现,对我笑道: “姐姐,你为了宝宝抽这么多血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实验没结果的话,可能还要继续麻烦你。” “反正你也不会死,姐姐,不然你上实验台给我们解刨一下好不好?就当是为了天琪的孩子。” “好啊。”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傅天琪脸色一沉,语气不善:“这件事之后再说。” 白浅浅眼底掠过一丝嫉妒,很快消失。 三人一起上车,傅天琪开了车里的音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