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最后的死亡,只剩下最后的死亡。 “天琪,九十九次她都没死,如果我们的孩子也能……” “我知道一个实验室,可以解刨特殊体质的人。” “解刨?” 傅天琪声音低沉。 “这件事之后再说。” 沉默一会儿,白浅浅打破尴尬问: “是新鲜的芒果吗?” 见我出来,她走到我面前:“姐姐可以帮我试试是不是新鲜的吗?我是孕妇,只能吃新鲜的。” 盯着我苍白的唇色,傅天琪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 我芒果过敏,他还记得。 今天够折腾了,让别人来试。 他正想开口拒绝。 我却毫不犹豫地从白浅浅手里接过芒果,疯一般地整颗塞进嘴里。 充盈的汁水从我嘴角流出。 太好了,最后一次死亡终于要来了。 然而还没等我咽下去,傅天琪快步走过来,捏着我的后颈,强迫我吐了出来。 他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整张脸发青。 “你就这么找死?还记得你芒果过敏吗?一天死一次还不够?” 我顶着火辣辣的脸颊,死命地将嘴里的残留咽下去。 听闻傅天琪走近的脚步声,我缓缓闭上眼。 男人少见地叹气,捏着我的脸颊。 “吐出来。” 为时已晚,一阵窒息涌上喉头,我无意识地开始大口喘气。 此时,白浅浅突然吐了出来。 闻声,傅天琪立马放下我,冲过去抱住白浅浅。 “芒果味道好难闻……” 管家匆匆赶来,见到满地狼藉,惊慌道: “夫人过敏了,医生!” 迟疑两秒,傅天琪公主抱着白浅浅: “先给浅浅看。” “把夫人的嘴捂住,关进厕所里,一点芒果味道都不要露出来。” 管家满头冷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却自己起身,扶着墙一步一顿走到厕所将自己反锁起来。 傅天琪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真搞不懂我在想什么。 非要又死一次才开心? 还是非要用这种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 分明不会死。 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再次醒来,我难耐地叹了口气。 剂量太小,我没死成。 头一偏,一瓶过敏药放在床头柜上,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 他没落款,但他的字迹我太过熟悉。 很久以前,我们经常写小纸条。 冰箱上每天都贴着他的关心。 天冷了要多穿衣生理期不准吃冰应酬要打电话叫他回家…… 后来,换了冰箱,谁也没再提纸条的事。 “没死成你很不开心?” 傅天琪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我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又叹了口气。 “药吃了吗?下次遇见自己过敏的东西就别再傻乎乎地往嘴里塞了。” 他伸出手来,想抚摸面前的女人。 但这样的行为,他很久没有过了。 算了。 他收回手。 “傅天琪,对不起,我又让白浅浅吐了。你把我解刨了吧,或者直接把我杀了。”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全数倒出来塞进他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