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露震惊,片刻的寂静后,才连忙眼含疼惜地将阮棠护在了自己身后。 众人心底原本因为林愿笙受伤而升起的那丝愧疚,顷刻消散,转为了暴怒。 林父林母怒斥出声,“林愿笙,你真是无可救药!” 说完,他们连忙带着阮棠去处理伤口,没有人再管林愿笙。 林愿笙自嘲一笑,沉默地擦掉额头的血,自己包扎好伤口。 打车回到别墅时,发现走廊堆满了行李。 而行李的中央,正是谢砚寒和阮棠。 视线交汇,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阮棠现在住的地方不安全,所以搬进来住几天,就当是你方才打她的补偿了,等过段时间找到合适的地方后我再让她搬出去。” 本以为林愿笙不会接受,谢砚寒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劝解的话,可她神色却平静得可怕。 “随你。” 儿子谢昱泽撅着嘴:“爸爸,你跟她解释什么?要不是她醒了,棠棠阿姨根本不用搬!她就该一直住在这里!” “昱泽!”谢砚寒皱眉,“别胡说,她是你妈妈。” 林愿笙已经不想再听,径直进了房间。 夜里,谢砚寒躺到林愿笙身边,低声解释:“还在生气吗?愿笙,我们对阮棠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些年……” “都是靠她才能撑过来。” “对她好,也是因为她长得像你。” 他一字一句地柔声解释,林愿笙却始终闭着眼,毫无反应。 或许是看出了她不愿意听,渐渐的,他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很快,他就睡了过去。 林愿笙是被渴醒的。 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她也没有多想,只准备去客厅喝口水。 直到路过阮棠的卧室时,忽然听见了几声暧昧的喘息。 “别闹……会吵醒昱泽的……”阮棠娇嗔。 谢砚寒声音低沉:“没事,我轻点。” “愿笙姐都醒了,我只是个替身……”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痛苦和愉悦,“你为什么还要碰我?砚寒,其实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谢砚寒没回答,但床铺的晃动声越来越大。 “专心些。” 林愿笙站在门外,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她和谢砚寒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所有人都知道,在商场上素来被称为冷面阎王的谢砚寒有多宠爱家里的小娇妻—— 结婚时,他红着眼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她生孩子难产,他在产房外哭到崩溃; 车祸时,他不要命地冲过来护住她…… 可现在的谢砚寒,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十七岁时那个红着耳朵亲吻她,说会一辈子喜欢她的少年了。 喘息声声声入耳,她再也听不下去,也顾不得自己原本是来干什么,便匆匆回了房间。 一夜辗转难眠,睁眼到了天明。 第二天,林愿笙刚下楼,就看到谢砚寒在收拾野餐篮。 他见到林愿笙,愣了一下。 阮棠立马上前解释:“愿笙姐,忘了跟你说了,我之前答应了要带昱泽去春游,现在你醒了,不如你陪他去吧。” 儿子连忙跑过来抱住阮棠的腿:“我才不要她陪,棠棠阿姨,我们才是一家人!她是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