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相爱了一辈子,同时重生在了80年代。 为了再续前缘,我在初识的舞会等了她整整两年。 看着她坚定不移地向我走来,我也满心欢喜地跑过去,准备与她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可她脚步不停,与我擦肩而过,在厂长儿子前停下。 “我可以请你和我跳一段舞吗?” 原来,她想换人了。 1 “知年?你朝门口看了不下十次了,你等谁呢?这么多漂亮的女同志,你一个都没看上?” 我没有理会杨东强的话,一直看向门口。 我重生了,而今天是我和妻子韦月兰初识的日子。 上辈子我和韦月兰是公认的爱侣。 两人从零开始打拼,相伴了六十多年。 我们穷过、吵过、奋斗过、哭过、闹过、抱怨过但从来没有提过分手。 最穷的时候,我们一个馒头分着吃,冷了相拥取暖。 发家之后,住进了别墅,还不忘帮扶亲朋。 我们就这样携手走完了一生,是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弥留之际,我曾问她: 她毫不犹豫地亲吻了我,我带着笑意结束了这一生。 所以这一世。 当有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无论对方多优秀,多貌美,我都拒绝。 我要等韦月兰,我前世今生的妻子只有她。 厂子里的单身聚会,我从不参加。 我告诉急坏了的父母,我有心上人,她明年今日就会来我们厂子。 父母都觉得我鬼迷了心窍。 就这样我等了一年又一年,本应在1984年入厂的韦月兰。 到了1987年才出现。 我这才得知,她参加了高考。 曾经韦月兰数次感叹,此生的遗憾是没参加过高考,而今她居然特意参加了高考,而且还上了三年大专。 我猜,她也重生了? 打听到韦月兰要参加单身舞会,心中的欣喜压抑不住,我头一个报名。 就算晚了两年,我还是穿着和上一世一样的棕色皮衣,换上了压箱底的牛仔裤。 就算有女同志主动邀约共舞,我一一拒绝,坐在等候区痴痴地看着门口。 今天我就要和她正式问候了。 “那就是咱们厂,新来的技术员。” “好像还是个高知分子,大学毕业!气质就是不一样。” 杨东强戳了戳我的手臂,指了指正门口的方向。 那抹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的视野,舞池里躁动的音乐,仿佛开了0.5的倍速。 微卷的秀发,白嫩的肌肤,她左右张望像是在找寻,和我眼神对上的瞬间,她害羞地笑了笑,标志性的酒窝甜美动人。 24的韦月兰,还是会让我心动。 我迫不及待的起身,朝她走去。 而这一世的她,也正穿过人群,朝我走来。 我深吸一口气,随着距离的靠近,心脏狂跳不止,我抬起手臂,准备迎接属于这一世的幸福。 我伸在半空中的手一顿。 她越过我,朝向我身后的杨东强。 “你好这位先生,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杨东强显得有些局促,他脸瞬间红了起来,周围看戏的同事起哄 “韦月兰是厂里的新人,杨东强你别打击新人的自信!” “月兰可是高知分子!你陪她跳一个!” 杨东强不太好拒绝,牵起韦月兰的手。 两人走向舞池,众人欢呼雀跃。 我呆呆地坐在原地,无论音乐此刻多么嘈杂,我都听不见。 韦月兰连余光都没有给到我,她脚步一刻不停地迈向杨东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