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那道冰冷摄人的视线,闻星落主动认错:“是我错了,我不该撺掇四哥哥参加演武比试。如果他没有参加,今日就不会受伤。” 谢观澜的目光愈发冷漠,一字一顿:“你也配称呼他哥哥?你利用他对付闻如雷,你安的什么心?” 闻星落依旧低着头,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我不知道塔楼会塌。” 明明前世那座塔楼好好的。 怎么谢拾安一参加比试,塔楼就塌了? “蠢货。”谢观澜声音极冷,“你以为就你知道四弟骑射功夫了得,你以为就你希望他不再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闻星落一惊,抬头望向青年。 少女从这句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别的意思。 镇北王府的人知道谢拾安在骑射方面颇有天赋,只是碍于某种原因,无法让他参军入伍建功立业。 她不禁联想起谢观澜在白鹤书院遭遇的事。 电光火石之间,她又想起了前世谢观澜拥兵自立反了朝廷的事。 她眉尖轻蹙:“有人……要对付镇北王府?” 不仅仅是对付谢观澜和谢拾安。 而是对付,整座镇北王府。 那么去年金味斋横梁断裂的事,是否也不是意外? 那人似乎不希望镇北王府后继有人。 于是谢观澜故意“养废”谢拾安,好叫那人“放心”,以此来保护谢拾安。 是……天子吗? 闻星落后知后觉,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梨花如雪。 谢观澜盯着不远处的少女,指腹无声无息地搭上腰间佩剑。 剑刃出鞘半寸,被月华折射出凌厉锋芒。 那一线锋芒映照在闻星落的眼瞳里,少女清晰地察觉到了谢观澜的杀意。 她是镇北王府的不稳定因素。 所以,谢观澜想要彻底解决掉她。 “大哥!” 谢拾安被两人的争执声吵醒,拄着拐杖出现在廊下。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语气却很坚定:“是我自己想参加演武比试的,后果我自己承担,和星落无关!” 闻星落复杂地注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