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这要是被严公子知道了......”丫鬟小心翼翼道。 “知道又如何?”苏枝枝毫不在意的吹了吹水葱般的指甲:“反正他爱我爱的要死,我只要随便勾勾手指头,他就会像狗一样跟过来了。” 苏枝枝站在墙后,只觉讥讽。 严即时,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的人啊。 真好奇你得知自己的白月光如此不堪,是何感想。 她摇了摇头,没有惊动院中的主仆。 从后花园回来后,苏枝枝直接去了祠堂。 她跪在角落,擦拭着娘亲的牌位。 “娘,女儿明日就要嫁人了,是当朝九千岁......也挺好的,不必再沾染人世间的情爱。” 祠堂中微风徐徐,似乎是娘亲无声的抚慰。 苏枝枝轻笑一声,揉了揉发红的眼:“爱一个人真的太难了,您没有好下场,女儿亦然,但好在我醒悟的早,从此以后,我不在为任何人而活,只图自己一个逍遥快活。” “您放心,我一定会过的很好,为您,也为我自己。” 天色暗了下去,苏枝枝就这么在祠堂跪了一整夜。 次日一早,她揉着发疼的膝盖,命令丫鬟收拾行李。 府中她的东西少的可怜,不过一个时辰,院子中就再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苏父亲更是一大早就来到她的院子,搓着手赔笑道: “闺女,收拾的怎么样了?九千岁那边派人来催了,你娘我已经封了正妻,至于那个严即时......” 苏枝枝看着他这焦急的模样,心下讥讽。 自从那对母女来到府里,这是父亲第一次进她的院子吧? 原来爱与不爱,差别这么明显。 “我会让他去伺候苏长乐......” 苏枝枝眼神逐渐坚定:“从今天起,他不再是我的面首,我与他一刀两断。” 苏父见她如此决绝,放低了姿态:“枝枝,这些年爹忽视你了,但你要相信,爹的心里是有你和芸娘的......” “别提我母亲,你不配!” 苏枝枝眼中的恨意就如江水一般翻涌,她直接撞开苏父,大步向外走去。 此时,九千岁的轿撵已经在外等待。 严即时恰巧走出了宅院,他见到轿撵和行李 微微皱眉: “大小姐,你这是要去何处?” 苏枝枝看都不看他道:“不想在苏府了,换个地方住。” 严即时没有多想,毕竟在他心中苏枝枝最为任性,就算闹着要搬家也是寻常事。 “去哪里?” “这个先不急,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苏枝枝上轿撵前,最后看严即时一眼:“去给苏长乐买盒胭脂,送到她的院子里,立刻就去。” 严即时摸不清苏枝枝的意思:“给二小姐?” 苏枝枝不是一向很厌恶长乐吗? 但心中对苏长乐的向往,还是压过了疑惑。 “好,大小姐,我送完胭脂就回来找你。” 没有亮明身份之前,他依旧是苏枝枝的面首,是要和她在同一处的。 苏枝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上了轿撵,并没有告诉这所谓新府邸的位置。 严即时以为她还在闹小脾气,毕竟从前这种情况他也经历过无数次,所以没有在意,径直离开。 反正,她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苏枝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扔掉腰间的鸳鸯玉环,这还是严即时刚做面首时,自己逼着他带的。 两人各配一半。 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咔嚓—— 玉佩碎裂。 他们再也不见。 |